物是人非,这种感觉真的令人伤感,曾经她和南宫泽那么亲密,后来却走到了水火不容的地步,她小时候也认识南宫绝,那个说她头发丑的少年,那时讨厌他,现在却对他日思夜想,人世间太多的无法预测,于是,也只能珍惜眼前了吧,以后想起来时,不要有太多遗憾。
登基大典比较复杂,唐梨也没什么好忙的,南宫衡的一切都有人打理,她只需要和阿木他们看着就好,穿上了龙袍的南宫衡更加像南宫泽了,唐梨有些苦笑。
“我们就在这里等你好了。”唐梨对上南宫衡询问的眼神,笑道。
阿柳也笑吟吟地说:“一切都会顺利的。”
南宫衡看着阿柳温柔的面孔,耳垂有点红,但是好在没人注意,他点点头:“那你们等我。”
南宫衡走了,唐梨坐在奢华的宫殿里,和阿柳他们面面相觑,一下子还真不适应这悠闲的生活,唐梨发了一会儿呆以后,突然问阿柳:“阿柳,那些害死你父亲的人的名字给我。”
“小姐……”阿柳没想到唐梨还把她的事牢牢记在心里,第一时间就想到了这些,她真的觉得有些感动。
“给我,我看一下是哪些人,非得把那些人整死不可!”唐梨大咧咧地说道,旁边的百里无央无语地扬起嘴角,她那种一粗野起来就炸毛的感觉,真的挺有趣的。
朔风跟一个宫女要了纸和笔,然后给了阿柳,阿柳回想着那些害死父亲的人,一笔一划地在纸上写下了他们的名字,她等的也就是今天,父亲的枉死之仇,也该报了。
“就是这几个?”唐梨接过阿柳的纸,然后她眼睛一瞪,她看到了张友函的名字:“张友函也是?”
“嗯,他弹劾得最为厉害。”阿柳想起父亲临死前那种不甘心的眼神都觉得心痛。
唐梨想起张友函那副嘴脸,我去,简直就无法理解这种人南宫泽到底欣赏他哪点了?她把纸叠好放进衣襟里,道:“放心吧。”
百里无央看着唐梨将手伸进衣襟的动作,突然想起那天他帮她脱衣服的事情,手上那种触感好像还能感觉到……他暗暗掐了自己的一把,疯了吧你?!
“等一切都安定好了,我要回一趟鬼舍。”百里无央出声对大家说。
“回鬼舍干嘛?不在京城跟我们一起?”唐梨疑惑地问。
百里无央叹口气道:“你们一个一个都有伤在身,我回去拿药。”尤其是唐梨背后的那道疤,百里无央想起来就觉得心里不舒服。
“我跟你一起去。”唐梨豪迈地拍拍百里无央的肩膀,女汉子似的搭在他肩上,百里无央现在却越来越介意唐梨这种亲密的动作,他一把拍掉唐梨的手臂。
唐梨捂着有些发疼的手:“干嘛打我?”
“你跟我去鬼舍做什么?”百里无央没好气地问。
“你管那么多啊,我就是要去。”唐梨鼓着腮帮子说道,其实她是想再去那悬崖下面看看,即使找不到南宫绝,但那里也是南宫绝消失前最后呆过的地方,她想去看看。
百里无央冷哼一声:“随便你。”
登基大典的时间有点长,唐梨他们在后面等啊等啊,干脆躺在一张大床上睡着了,花玉莹睡得尤其香,阿柳还好一点,没有睡着,只是靠在床边打呵欠。
南宫衡回到寝殿时,不禁有些好笑,只见那几个姑娘家也毫不在意,倒在床上呼呼大睡,而朔风他们也有些困倦地坐在那里,一言不发。
“大家都这么困?”南宫衡的声音打破了寂静。
“怎么样,可以了?”百里无央见南宫衡回来了,挑眉问道,他的世界里没有那么多礼仪,即使现在南宫衡成了皇上。
南宫衡摘下头上那沉甸甸的王冠,一副颇为疲惫的模样:“好了,但是累死我了,腰酸背疼,坐在那里一动不动。”
阿柳和花玉莹都被声音吵醒了,朔风则站在那里一副要跪不跪的样子,最后老实地喊了一句:“皇上……”
“别,暂时先别这样,我有点缓不过来。”南宫衡赶紧制止,他真心受不了,自己果然不是当皇上的料。
阿木沉闷地说了一句:“该有的礼仪还是要有的。”
“是啊。”醒来的阿柳也从床上下来,她实在是太累了,这些天提心吊胆,就没睡过一个好觉。
“我知道,但是就我们几个的时候,还是像以前那样吧,皇嫂呢?”南宫衡尴尬地说道,他看了一眼周围,怎么没看见唐梨。
这时大家也四处看了一下,刚才还在床上的唐梨怎么不见了?阿柳紧张地跑到床上去看了一下,顿时无语。
“小姐掉到床上去了。”
众人无语,唐梨睡觉的气势大家都是见识过的,怎么叫都叫不醒,南宫衡无奈地说:“还是想办法叫醒她吧,睡地上不是回事,会着凉的。”他们几个男人也不可能去抱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