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个人都养不活了,还要给你每日疗伤采药,真是造孽!”范霖再次坐回了蒲团上,语气有些烦躁,他在这深山老林已经修炼了数十载,没日没夜地研究神功,结果毫无所成,反倒每天吃饭是个问题,原本想着救下这个看起来家世不错的男人,到时换点饭钱,现在不但饭钱没换到,还要伺候他!
“你这一切不都是我让给你的?”
“一直以来都是你被我逼的只能跑。”
“是你亲自赐的婚,现在南宫绝才是我的夫君。”
……
南宫泽梦里看到的那两张脸,在轮回地折磨他,他看到南宫绝和小梨笑得很是开心,看着他的眼神充满了讽刺和嘲笑,当年父皇那漠视的眼神,母后悲戚而狠毒的话语,让南宫泽在梦里痛得死去活来。
“这是你的报应,你不是要天下吗?天下已经是你的了,所以,小梨就交给我照顾吧,她已经不爱你了,她是我的夫人。”南宫绝那俊美的脸上浮现出一丝鄙夷的冷笑,看着南宫泽说道。
“小梨,你真的不爱我了?”南宫泽不敢相信地看着和南宫绝手挽手的唐梨。
唐梨的脸蛋依旧是那么可爱,洋溢着甜美的笑容,却是对着南宫绝:“我现在是阿绝的夫人,我是王妃,我怎么可能还爱你呢?”
“不……你们两个是故意联合起来气我的是不是?小梨你听我说,当初那场大火我原本想制止母后的,可是她不听……”南宫泽慌张地去拉唐梨的手,可发现唐梨的影子越来越远。
可是,唐梨的表情却在南宫泽的眼睛里越来越清楚,充满了冷漠和绝望:“所以那场大火,你一直都是知情的,对吗?南宫泽,我错看你了,再也不要出现在我的世界!”
“小梨,不是这样的,别走,不要走!”南宫泽去追唐梨,唐梨的身影迅速消失在一个黑洞里面,而南宫绝则在他身后阴阳怪气地说:“皇兄,不止是女人,你的天下,很快也是我的了!”
“不可能!”南宫泽愤怒地大吼,他转身一看,却发现早已没了南宫绝的影子,身后,是一条巨大的蛇,蛇口里的尖牙他都看得一清二楚,散发出浓烈的腥味,朝着他咬了过来……
范霖没有发现身后石床上的南宫泽手指头在微微动,他拿出一本已经忘了从哪里找来的秘籍,仔细研究了起来,也不知道这秘籍上有没有绝世武功,或者道法。
“父皇,今天夫子表扬我,说我的字写得好!”年幼的南宫泽袖口藏着他写了一下午的字,找到了他的父皇,小脸上充满了期望,他上午得到了夫子的表扬,说字写得隽秀清朗,特地花了一下午时间写另一张好看的,想给父皇看。
父皇问道:“在哪里呢,拿来看看。”
南宫泽讨好地从衣袖口掏出叠得整齐的宣纸,递给父皇,这时南宫绝也走了过来,脸色沮丧,父皇关心地问道:“阿绝,怎么了?”
“父皇,夫子说的字写得不好看,还把我的字退回来要我再重新写。”南宫绝一脸不高兴。
“是吗?拿来给父皇看看。”
南宫绝从怀里掏出一张皱巴巴的纸递给了父皇,父皇打开南宫泽的字看了看,又看了南宫绝的字,笑道:“我这两个儿子都不错,泽儿,你的字隽秀但不大气,帝王家怎么可以写得那么小家子气,倒是阿绝,夫子说你的字丑,父皇觉得写得很好,小男子汉就应该写得霸气一点,哪能那么秀气?”
“是吗?”南宫绝听到这话,高兴得一蹦三尺高,而没有发现一旁的南宫泽,一张笑脸憋得通红,他眼里已经是充盈着泪水,但他只是微微行了个礼:“父皇,那儿臣再下去练习练习。”
“嗯,去吧。”
南宫泽藏在袖口里的小拳头捏得紧紧的,但他知道自己是太子,不可以太过乖张,以免被人说挤兑身为小王爷的南宫绝,他听到身后父皇正宠溺地对南宫绝说:“阿绝,我们一起去找你母妃吃午膳可好?”
“好啊好啊,父皇,我想吃糖醋鱼!”
“好好好,吃什么都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