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里无央也并没有异议,越是重大的事,越是急不来,他突然挤眉弄眼地说:“大家都散了吧,人家小两口劫后重逢,我们避让着点!”说完还冲南宫绝露出洁白的牙齿灿烂一笑,差点把南宫绝气死,唐黎的脸也唰的红了:“什么乱七八糟的……”
南宫衡轻笑着:“那皇兄皇嫂好好叙叙,阿木,麻烦你推我回房。”阿木点点头,配合地推着南宫衡去厢房了,而阿柳则故作惊慌地说:“我差点忘了灶上还炖着药,小姐,我先去看看!”
唐黎无语地看着那几个人各自散开,好笑又尴尬,南宫绝倒从容多了,镇定地说:“他们想多了。”
“嗯,绝对是想多了!”唐黎嘿嘿笑着,眼珠子滴溜溜地转,就是不看南宫绝,开玩笑,人家都说是别人想多了,难道还要她巴巴地讨好?她唐黎可不是那种媚骨的人!
南宫绝这些天吃药卧床的,心情一直很差,但唐黎一出现,他觉得自己好像一下子神清气爽起来,忍不住毒舌:“南宫泽把你养这么胖是为了不让别人觊觎吗?”
胖?唐黎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身板,在宫里她虽说左也不高兴,右也不开心,但东西其实吃得挺多的,都是山珍海味,忍不住就吃过了头,她使劲吸口气把小肚子缩起来,道:“你瞎了吧你?我这叫丰腴好吗?不懂别乱说!”
“是吗?丰腴成这样,也是挺辛苦的。”
“南宫绝你真是时时刻刻以损我为己命,受伤了就不能闭嘴好好养伤?”唐黎翻白眼翻得眼睛都要瞎了,挫败地说。
南宫绝微微一笑:“不闭嘴也不影响养伤。”
卧槽,好吧你赢了!唐黎坐在那里郁闷,幻想中的互述衷肠算是彻底泡汤了,眼前这个所谓的夫君完全是想把她气死。
“南宫泽……”沉默了一会儿,南宫绝还是开口了,一双乌黑的眸子认真地盯着唐黎,好像生怕她撒谎:“他有没有伤害你?”
唐黎仔细一想,精神上的摧残算伤害吗?如果不算,那还真没有,她老实地摇摇头:“没有。”
南宫绝提着的心总算落下了,眉眼间的颜色都缓和了许多,只见他凉凉地看了一眼唐黎的小肚子,开口道:“也是,就你这样。”
唐黎一听,只能在心里默默骂:“#%《*&¥……!!!”
皇宫里,南宫泽站在窗边,负手而立,静静地看着外面的夜空,刚刚朔风带来消息,唐黎半路与银面男子汇合,一路到了一处叫百里府的地方,有人亲眼看到三王爷南宫绝的身影出现在百里府门口。
南宫绝,你还真是命大,那么重的伤都能让你扛过来,难道你真是我命中的劫数?南宫泽幽深的眼眸里有一丝不甘,从小到大,南宫绝受宠,南宫绝的母亲也受宠,而他这个太子却如同透明一般,无论多努力,多认真,也得不到父皇一句赞许,只有母后时时刻刻警醒他:“泽儿,你一定要努力,如果你不努力,那你会被彻底抛弃,母后唯一能给你的帮助,就是一个太子的名号!”不受宠的皇后,担心不受宠的太子,会终有一天被挤下去。
南宫泽眼中的不甘渐渐成了怨恨,南宫绝,你小时候抢我的父爱,长大了抢我的心上人,怎么还留得了你!!
“传朔风!”
南宫泽看着跪在地上的朔风,凌厉的眼神如同刀一般令人害怕,他冷冷地问:“现在朕的人还埋伏在百里府附近吗?”
朔风回道:“回皇上,属下按照您的吩咐让他们不要打草惊蛇,消息都是暗中送回,此时那些杀手暂时还在那里等候命令!”
南宫泽脸上布满阴森,他轻轻摩挲着食指的青玉指环:“明日一早朕亲自去那里,斩草除根!”
朔风跪在地上,没有说话。
唐黎听着百里无央的安排,顿时寒毛直竖:“你开玩笑吧?我和南宫泽一个房间?百里府什么时候穷得连个空房都没有了?”
百里无央理所当然地回答:“夫妻不住一间房还叫什么夫妻?”
“你这什么狗屁逻辑?谁说夫妻就得住同一间房的!”唐黎竭力反对,不时尴尬地看看脸色乌黑的南宫泽,真是要被雷死了,同房你大爷啊百里无央!
南宫绝闷闷地说:“给她另外安排房间,受不了她说梦话,烦死了。”
唐黎喉咙一噎,这男人不是一般的小心眼,不就说几句梦话么?还这么嫌弃!她愤怒地对百里无央说:“我也受不了他的洁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