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旷的废弃场,一根铁链穿过横梁,在铁链的下端掉栓着一个小小的少年,全身的衣服几乎都成了破布条。
双手手腕处,在被铁链捆锁的地方,蜿蜒下艳红的鲜血,一直流到线条流畅的锁骨处。
他的脚距离地面十几公分,小小的少年整个人就这么被凌空用铁链吊着,细长的鞭子狠狠的抽在他稚嫩的身体上。
鞭子扫过的地方,皮开肉绽,鲜血淋漓,每一下都会引起他身体的紧缩和痉挛,捆绑手腕处的铁链叮当作响,在空旷的废弃场听起来是那般的诡秘,少年隐忍的咬紧下唇,丝丝鲜红的血迹蔓延开来。
“墨涵,别怪我们心狠手辣!要怪就怪你自己的父亲,怪你投错了胎?我们世代经营**生意,他为什么非要漂白我们的企业,多少兄弟没饭吃你知不知道?我们少盈利多少你知不知道?为此又害死了多少人你知道么?嗯?你父亲犯下的错误只能由你来承担。”一个男人面目狰狞的说着,一边用指甲逐渐插入已然绽开的皮肤缝隙中,慢慢的戳进去,然后狠狠的搅动手指不断的扩张着伤口的创面,被称作墨涵的少年紧锁着眉头,更加用力的咬紧下唇,倔强的不肯发出一点声音。
躺在床上的人,不安的翻了下身子,眉头紧锁,仿佛在忍受着什么痛苦,在噩梦中挣扎着要醒过来,可是却没有成功……瞬间画面飞转。
少年被捆在椅子上,略微有些长的发遮挡着他大半张脸,看不清他的神态与五官,一群穿着白大褂的人,不停地将手中针管里各种颜色的试剂打入少年的手臂上,他看不到一丝肉的手臂上已经密密麻麻的布满了针孔。
半响,他状若疯狂的大喊,那极致的疼痛仿佛生生的撕扯开他的皮肉,如同钢刀狠狠砍入骨缝的疼痛让他瘦小的身体不堪负荷,他连带着椅子一同倒在地上,不停的痉挛着,外面那一群所谓的医生,面无表情的监视着电脑系统中那些快速变化的数字……
床上那人似乎更加焦躁不安了些,额头上渗出细密的汗水,双拳紧紧的握在一起,挣扎得更加剧烈些……
“小哥哥,你一定要坚持住啊,我知道你很难过,你很疼对不对?叔叔说也许你会死,但是不清除你体内的这些毒素,你的身体就会完蛋的,所以小哥哥你一定要坚持住啊,他们不让我接近你,说你病毒发作的时候会伤到我,可是我不怕,所以你一定要配合我啊,我帮你包扎伤口的时候千万不要出声音,被人发现就完蛋了,这是我们的秘密好不好?”稚气未脱的声音在他的耳边喋喋不休的响起,给他本已腐朽、黑暗不堪的内心一丝暖意,他整个人昏迷着,可是这个声音他却奇迹般的可以听得到,小女孩那张模糊的脸他也看得到。
他的手腕脚腕被铁链紧紧的扣住,而腰部也被固定的床上,当年那些病毒打入体内有多痛苦,他清除体内的病毒就要经受百倍的痛苦,每次他都会因为剧烈的挣扎而伤到自己,手腕和脚腕的伤口均深可见骨,伴着小女孩特有的软糯的声音,柔弱无骨的小手轻轻的为他消毒,为他包扎伤口。
“唉,真可惜我怎么总是包的这么乱七八糟,小哥哥你不会生气吧,哼,量你也不敢生气,你要生气我以后就再也不管你了!”小姑娘胖嘟嘟的小手撑着小脸蛋,头疼的看着那堆一点都不配合的纱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