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年!
是牛皓凌兄弟俩给自己定下的期限。
牛老爷子的寿宴被这群不速之客给推上了**,本来两三个小时就会结束的寿宴足足延长到了五个小时。
以至于连那位从市区风尘仆仆赶来的沈局长都讨了一杯水酒,最后一个小时,牛皓凌也是硬着头皮下去,笑脸相迎,和这群不速之客说着客套话。
他如果离开齐州,眼前这些人都将是红叶集团的保护伞,牛皓凌懂得怎么最大限度的处理好人际关系,这个本就是他的强项。
鲁镇要发展了,包括卫友东在内的所有人都欣喜若狂,当然,这中间除了牛老爷子在内。
卫友东现在已经不觉得苦逼了,面对浩浩荡荡过来打招呼的大人物,他腮帮子都笑僵了,这些人别说是他了,就算他以前那位市委的领导见到都要陪上笑脸,可现在呢?他们都递上了名片。
没错,就是名片!
卫友东的手在抖,心肝也在抖,不敢相信,太不敢相信了。
特别是这些人和气的向他追问鲁镇历史以及发展中遇到什么难题时,更让卫友东有点飘飘然不能自已。
想象到以后大官光环加身的日子,卫友东就忍不住想要大声吼叫。
他心里已经下了决定,今后在牛老爷子面前,他要将‘孙子’兵法进行到底,能当孙子时,必须要当孙子。
牛皓凌出现后,这些人都云集到了牛皓凌身边,可算让牛家村的人大开眼界,什么叫出息?这就叫出息,隔壁村那个村花在城里找了个公务员,她爹妈就牛到天上去了,可和牛皓凌这么一比,简直是天上人间,没有丝毫可比性。
一直持续到下午三点多钟,牛皓凌总算将这群祖宗笑脸送走了,他明白现在牛老爷子的心情,所以在这群祖宗离开后,他默不作声的随着牛老爷子回到了院子。
不少鲁镇群众担心牛老爷子和牛皓凌再起矛盾,自发的来到了牛老爷子的院子口,想要在紧要关头救牛皓凌一把,要知道,经过今天的事,他们近乎将牛皓凌当成财神爷供起来了。
这其中不光是牛家村的村民,还包括鲁镇其他七个村的村民。
他们在宴席上大致听说了昨天牛皓凌和牛老爷子的冲突,心里怎能不担心?要是牛皓凌一气之下离开了鲁镇,那他们的子子孙孙岂不是都要继续受穷了?
这次牛皓凌和牛老爷子交谈的时间很短,过了不到十分钟,牛皓凌便从牛老爷子的房间里走了出来,他经过院子门口时,还和一群乡亲笑着打招呼,脸上看不出丝毫的异状。
黄昏时分,当这些村民再打算拜访牛皓凌时,已发现人去楼空。
离开!
之后两个月,大多数事都沉寂了下来,齐州再一次恢复了以往的平静,而泉市,也再度失去了牛皓凌的消息,红叶集团高层早已习惯了牛皓凌的消失,红叶集团的发展有条不紊的进行着。
泰山脚下。
早上7点,泰山中天门挑工队的宿舍里,一群汉子摸索着从冰冷的床上爬起来,打了些山泉水洗脸,各自拿起自己的扁担朝着不远处的店铺走去。
他们很多人在这里已经工作数十年了,在外界,对他们有一个统一的称呼——挑山工!
泰山上,小到方便面,大到岱顶上的建筑材料,都离不开挑山工的肩膀,曾几何时,挑山工也成了泰山一道亮丽的风景线,成为泰山不可或缺的一部分。
“汗如泉,劲如松,顶烈日,迎寒风,春到夏,秋到冬。青春献泰山,风光留大众,有此一精神,何事不成功。”多年前,北大学者杨辛写了一首《泰山挑夫颂》,便是写的这些在泰山脚下默默耕耘的人。
可惜的是,如今山上建了几条货运索道,“抢”了他们的生意,大多数挑山工下了山,转了行,如今挑山队里不过十余人,他们的年纪大多都在四十岁左右,在队长一声吆喝下,这些人接过捆绑好的货物,**着双臂,肩扛重物一步步朝着泰山山巅攀爬而去。
这支挑山队的队长年纪大概五十多岁,生的又矮又壮,他弓着背肌,背上的肌肉像是一只只小老鼠般上下涌动,在他一声声嘹亮的口号下,这支挑山队启程了。
队伍里,这支队伍的第七个人年纪最小,他看上去不过二十多岁年纪,长得算不上强壮,但挑的担子却不轻,一根扁担百多斤的货物,走的可是虎虎生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