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上很多事都是这样,就如同农村人不相信有官员一顿饭吃掉几十万一般,在他们看来,几十万可以把他们这个村子买下来了。
封建迷信也一样,随着华夏国那场轰轰烈烈的文化运动过去后,华夏国千年传承几乎被损毁殆尽,所有的无法解释的现象,都被归类进了封建迷信之中,尽管现在过去了几十年,但思想的根深蒂固,却始终让人无法接受这些玄奥的东西。
到如今,只有一些经历过那些事的老人还相信奇门的手段,而一些所谓的大学生高才生尖子生,则始终坚持贯彻科学观价值观,视古老的东西如垃圾,避之不及。殊不知,他们这种行为,恰恰就与科学观相悖,科学是研究而不是摒弃。
短短几十年的科学,就想毁掉数千年的文化,这种奇怪的现象让不少明事理的人暗自叹息摇头。
牛皓凌便对此等事深有感触,他记得小时候,邻村有个小胖子,才学了三年学,就摆出一副学识渊博的模样教训他不识字的老爸,说:“什么算命啊,那都是骗人的把戏,爸,你能不能懂点科学?”
结果自然可以想到,这小子虽说有科技傍身,还是挨了一顿暴揍,之后连学也没上成,在牛皓凌上四年级时,他便跟着自己那位不识字的老爸进山打猎了。
他那位老爸当年在山林里遇到了山魍(村中传说是这样),躺在床上奄奄一息,看过不少大医院,那些名校出身的名医皆是认为他是心脑两虚,是劳累过度垮了,一个劲给他开补药吊水,结果钱花了不少,病反而更加严重了。
直到后来,村里有人从一个山沟里请来了一个神神叨叨的神婆子,这神婆子第一件事就是命令那小子的老爸出院,之后在院落里摆下了七个盛满了烈酒和纸灰的碗,让这个病怏怏的猎户按照他的节奏跳碗,一边跳一边高呼:“魂兮归来~~”
说来也神奇,诸多医院束手无策的病症,竟然被这么七个碗给治好了,所以那小子斥责自己老爸封建迷信,自然吃了一顿板子,失去了学业。
很多事情你没有经历过,都会嗤之以鼻。(十三也有过这样的经历,小时候上学早,大概凌晨四五点钟,正好那年冬天有个面包车司机被人劫持杀害,尸体仍在了一块麦地中,冬天凌晨大雾,我就和两个小伙伴徒步经过那片麦地上学,之后看到地上躺着一人,便过去一探究竟,结果不言而喻,天真活泼的十三哥整个被吓傻了,晚上回家发高烧,吃药打针都不管用,十三哥慈祥的奶奶不知道从哪里找来一位神婆子,拉着迷迷糊糊的我跳火碗,念一些生涩难懂的话,第二天烧也退了,人也活泼了,更加伶俐了,等我懂事的时候再去寻那神婆子,才得知一个不幸的消息,那神婆子驾鹤西去了。)
高涛掏出一个现代化打火机,点燃了那道符纸,看的段鹏和庄敏更是瞠目结舌,哪怕是江湖骗子,也知道用白磷红磷引燃符纸,以显示道法高深吧?
高涛一只手捏着符纸,另一只手从怀里摸出一个酒壶,拧开盖子喝了一口,冲着燃烧的符纸一口酒气喷出,呼的一声,火苗窜起了两米多远,随着酒气的蔓延,眼前那处清晰的绿洲,竟然开始变得模糊起来,显露出下面的哗哗直流的沙地。
“好奇怪的气息。”塔格似乎察觉到高涛打出的元气,心里颇为好奇,奇门的元气,和习武之人的劲气有很大区别。
过去了十多分钟,眼前的景象顿时大变。
随着煞气分解,幻象消失,众人才发现自己就站在流沙坑边缘处,脚边簌簌而落的沙子像是索命的镰刀,慢慢切割着众人敏感的神经。
“靠。”牛皓凌后退了几步,远离那个危险地带。
这简直就是一个巨型沙漠漩涡,直径足有三十多米大小,漩涡中心处,是一个磨盘大小的黑洞,不断吞噬着落下去的沙子。
高涛皱眉道:“煞气便是从下面传出来的,看来古城废墟就在下方。”
“什么古城废墟?”索玛听力非常敏锐,明亮的眼睛看着高涛,开口问道。
从牛皓凌跟随她进入沙漠开始,索玛就在怀疑这俩人的动机,段鹏本来就是在沙漠土生土长,索玛倒是没有怀疑段鹏。
听到古城废墟四个字,索玛的脸色微变。
古城废墟在沙漠民族中几乎成为了禁忌,索玛的师傅,沙漠民族的**师古扎尔,便是因为找寻失落的古城废墟而消失,这些年因为古城废墟而消失的人太多太多了,沙漠中人早将古城废墟视为不祥之兆,别说是找寻,单单是听到,都会闻之色变,他们认为每次古城废墟的出现,都会给沙漠带来灾祸。
索玛何等聪慧,牛皓凌自然不想再出言欺骗她,当下将此行的目的说了出来,只是对于找寻法器这段隐瞒不语,他只是说慕名而来,想要见识一下神秘的古城废墟。
索玛听到牛皓凌的解释,忍不住说道:“你们一定是疯了?那里是充满诅咒的禁地,是鬼神的地方。这么多年以来,还没有任何人查到过一丝端倪,我们回去,人不救了。”
庄敏本来心里就害怕,听到索玛的话后,更是吓得花容失色,她紧跟在索玛后面,也想远离这个是非之地,游客失踪她最多是失责罪,最不济也就是坐几年牢,可是进入古城废墟,那可是会送命的呀。
走出了七八步,索玛发现牛皓凌等人并没有跟过来,连塔格都站在流沙坑边,满脸思考的神情。
“你们还不走?”索玛有点生气了,为眼前这群人的不知死活而生气。
牛皓凌冲她摆摆手,哈哈笑道:“让段鹏送你们回去就行了,我们还想继续研究一下。”
塔格舔舔嘴唇,也是满脸红光的说道:“嘿嘿,用华夏语来讲,岂能过宝山而不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