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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秦邦业有些不解道。
“你放心,杀人没那么好玩。不到万不得已,对方是绝不会轻易毁掉自己辛辛苦苦建起来的这么一大张的。我就是要希圣毫无头绪地胡乱问上一通,对方绝对有办法对付他。只要暂时查不出来,他们便可以喘一口气,暂时安生了。到时候咱们再暗地里出手,不怕狐狸不露出尾巴来。”
“大人高见!”秦邦业忽然对这位县太爷肃然起敬了。这小子上手好快,他一天浑浑噩噩要么睡懒觉要么写教材画画,要么每天陪老婆玩乐。居然关键时候恁地沉得住气,哪里像个二十岁不到的毛孩子?
两人在慎思堂端坐,一会儿房二领了赵宝成进来。赵宝成才死了儿子,心情自然很糟糕,但上去却不是伤心过度,而是气愤过度。
梁丰又吩咐叫来陈安,命他在一旁笔录。这才转头对赵宝成露出同情的神色道:“赵员外,实在不好意思,你家里接二连三地出事,还要把你叫来。对不住则个!”
“县尊大人折煞草民了,有话只管吩咐!”赵宝成应道。只不过嘴上虽然恭敬,但语气里却掩饰不了的不耐烦。自从这厮来到封丘,自家便接二连三地出事,而且事情越来越大。虽然心里明知跟这位老爷没什么关系,但还是条件反射似的忍不住对他没好感起来。
梁丰也不在意,点点头道:“那本县就直言相问了,为什么你会突然想起要见你儿子来?”
赵宝成听梁丰一问,呆了一下,渐渐垂下头,也不答话,竟饮泣起来。
梁丰忙好言安慰道:“赵员外,人死不能复生,还要节哀顺变才是。你那儿子自知有愧于你,也算得没泯灭了良心。人虽不在了。你也该有些欣慰才是。”
赵宝成蓦地抬起头来,恨声道:“他当然有愧于我!我却恨不得将他千刀万剐,吃他的肉,喝他的血,才消得我心头之恨!”
“唉!何必那么大气呢?”梁丰摇头叹道。
“大人,你有所不知啊,他通奸草民小妾,混**常这都罢了。可恨他将我一世心血。毁得干干净净啊!”赵宝成说完,忍不住大哭起来。
梁丰和秦邦业对视一眼,微微点头。心道,果然说道正题了。
“不须伤心了,慢慢说来,好不好?”梁丰一边说,一边递个眼色,房二忙端起茶碗递给赵宝成,示意他润润嗓子。
赵宝成接过咕嘟喝了一大口。才开口道:“大人,我家几代省吃俭用,方积了些家业。这是祖上阴功。也无需讳言的。”梁丰和秦邦业点点头,听他下文。
“到了草民这一辈,也知守业艰难,故而四方投靠,用心巴结贵人。终于寻得一个机会,让草民得了这河北东路沿途州县榷茶专营的勾当。”这时候梁丰才吃了一惊,又了秦邦业一眼,榷茶专营,还是河北东路沿途州县。这买卖可大的很呐!难怪他家起来不是一般的土财主人家,果然有些来历。
赵宝成又接着说道:“自从十数年前,草民得了官府交引(交引:北宋真宗后期茶叶专卖的凭证),一路衮州、青州直到河间府,泰半事业都是草民上家委托给我经营。直达北朝。十几年下来,端的算得上生意兴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