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清河果然没有少花心思,包厢里被他摆了不少花花绿绿的气球还有蜡烛,只是一个盘着满头青丝,插着木髻,一身墨绿色牡丹花色旗袍的女人却正在头疼那些在包厢里飘来飘去落到她身上的气球,时不时地卑丁。:巾双”
女人的眉目间和孙标有七八分相似,自然是孙称的母亲仲怀玉,孙彦青和她一左一右把小寿星孙标夹在中间,包厢里却没有了上年纪的长辈,还有一个十多岁的清瘦小男孩,一个背对着门的女孩。
“是秦安啊,和你家大人过来吃饭吗?”孙彦青也看着秦安了,没有等孙称说话,他倒是先热情地招呼了起来。
秦安先乖巧地和孙彦青,仲怀玉问好,然后才大方地回答:“我们就在隔壁呢,网出门想下楼,看着包厢门开着,没有想到孙称在这里,今天是孙称的生日吧,孙标,生日快乐。”
“谢谢。”孙孙没有揭穿秦安,嘴角无奈地翘了起来,她可知道秦安早就听朱清河说过自家在这里定了包厢,但看他刚才流露出来的惊喜如此自然,到位恰当的表情和神态,除了自己,谁看得出来他是在装模作样,偏偏他还好像吃住了自己会配合着他。
“是孙标的同学啊,一起坐坐,先吃点蛋糕吧。”仲怀玉也热情地招呼着秦安,她身体不好,平日里很少出门,最是喜欢有活力的少年少女,也是一个极善良的女人,秦安记得自己认识的人里,就她一个人持续不断地往希望工程捐款,也不管别人总劝说她那些捐款没几个钱到那些上不起学的孩子手里。
“好啊,那我回去说一声。
秦安也不客气,他对于孙彦青和仲怀玉的看人的喜好都非常清楚,知道自己越是自然大弈,不做作扭捏,他们越是喜欢。
秦安回到自个包厢和秦向山说了一声,秦向山和施依文还在那里为请不清的问题笑吟吟地争执,听秦安说话,应了一声,“是你和小天的同学过生啊,那我等下也去打个招呼。”
秦安来到孙蒜家的包厢,笑了一声,“我也送了孙练生日礼物,就不算白吃白喝了。”
仲怀玉拉开椅子,让秦安坐到自己身旁,笑着问道:“你送了什么礼物给孙称啊?”
孙称心中一跳,瞪了一眼秦安,比了一下小拳头,威胁秦安不许胡说八道,她总有些心虚,觉得少男少女单独坐在放学后空荡荡的教室里,秦安弹着吉他唱《同桌的你》给她听的这一幕,有太多让人心涩欢喜,不能让人知道的意味在里边。
“他送的是一盒磁带,里边都是他唱的歌!”孙称的小表弟突然嚷嚷了起来,“今天早上我拿表姐的随身听听歌时,里边的录音带就是他在说话,说什么祝表姐生日快乐,友谊天长地久,然后他还唱了很多歌,表姐昨天晚上听了一晚上也不给我听。”
孙标脸蛋儿涨的通红,“仲大同,你偷偷拿我的东西!”
“好了好了,你表弟听一下你的随身听又有什么大不了的。”仲怀玉挥了挥手,制止了要起身打人的孙标和要逃跑的仲大同,饶有兴趣地问秦安:“你还会唱歌?孙称最喜欢唱歌了,她要是喜欢听你唱歌,那你的歌一定唱得不错,现场表演一段吧。”
“孙称不是生日吗,还要吹蜡烛,切生日蛋糕,我们一起唱生日歌吧。”秦安指着桌子中央的大蛋糕,对于孙称的生日,孙彦青是上了心,青山镇根本就没有蛋糕店,丰裕县城都只有一两家小小的蛋糕店,这么大的蛋糕只有市里才能做得出来。
“好啊,一起唱吧。”
秦安听着旁边一直安静而略显腼腆的女子说了一声,整个身体僵硬,侧头看了一眼那个现在还不到十八岁,保留着少女青涩模样的女子,看着秦安的眼神膘过来,女子露出一个温柔的笑意,也是和仲怀玉、一样,有着柔弱的风情。
秦安听着其他人唱起了生日歌,祝福着孙称,孙称流露出开心的笑容,甜滋滋地闭着眼睛许愿,秦安却是心如刀割,手指尖紧紧掐入掌心,一点点的血痕隐入肌肤中,掌心破,一滴滴鲜血落在了地板上。
秦安的整个身体都在颤栗着,他不知道自己还能坚持多久,还能忍耐到什么程度,克制着自己没有给旁边这个多年后一手把孙称推向绝境的女人狠狠地一巴掌。
孙标的表姐,她未来的经纪人,秦安恨不得将她生吞活亵的仲思卿,正露出清纯善美的笑容,和其他人一样拍着手,唱着歌,祝孙标生日快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