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叙初的手掌在蔚惟一的脸上摸了一下,“你睡得太香,我又只顾着看,不舍得、也忘记叫你了。”
蔚惟一拍开段叙初的手,又附在他耳边暧昧地挑逗他,“二哥别馋了,晚上让你好好看。”,说完也不管段叙初忽地暗下去的目光,蔚惟一笑着打开车门。
段叙初无言地低头看着自己早已硬起来,把裤子撑起一个形状的某物,好半天才下车。
他一手撑开伞,揽住蔚惟一的肩膀,两人踏着台阶往庄名扬的墓碑走去。
其他几个人早已在那里等待段叙初和蔚惟一,段叙初弯身把鲜花放下去后,高大的身形立在那里,无声而安静地祭奠着庄名扬。
庄名扬的妹妹庄玲和其他三个人站在段叙初后面,发出低低的哭泣声,过了几分钟段叙初转过身,蔚惟一上前抱住庄玲,“节哀顺变。你哥哥不在了,还有我们。若是你不介意的话,以后我们可以做你的家人。”
庄玲不过只是19岁的小女孩,听到蔚惟一这样的话,她哭的越发伤心,一面痛恨地说着,“我要为哥哥报仇!我不会让哥哥就这样死去的!”,她挣脱开蔚惟一的手臂,往前走出一步仰头看着高出她很多的段叙初,黑色的雨伞下她的一张脸白皙而年轻,透着一股子的倔强,“段大哥,请你让我代替我哥哥,加入你们。”
蔚惟一闻言蹙起眉,转头看向段叙初,他修长的眉眼也深深地攒在一起,“阿玲,我想这不是你哥哥希望看到的。这些年他把你放在国外,就是希望你远离这些纷争,快乐简单地成长。”
“你哥哥的仇,我们会替他报,总有一天会给你一个交代。这次你回来,若是想在国内待一段时间,黎傲他们三人会陪你。不想留在这个伤心地,他们也会把你安全地送回去,以后会承担你的所有花销。”
“可是........”庄玲摇摇头,泪珠子大颗大颗地从苍白的脸上滚落而下,她乌黑的鬓发被雨水打湿,有种更加让人疼惜的楚楚可怜之美,哭泣着还想说什么,段叙初却已经搂着蔚惟一迈开脚步,“我们走吧。”
黎傲上前轻轻拽住庄玲的手腕,没有让庄玲再跟上去,走出很远蔚惟一唇畔含着笑意说:“二哥你又无情地扼杀了一个芬芳少女对你的爱慕之情。”,怎么说她也是过来人,又年长庄玲很多,再加上女人独有的敏感,她很容易看出来庄玲对段叙初有几分情思。
“我是在救她。”遇到太多次这种事,段叙初习以为常,“在她的爱慕之情,还没有深刻到男女之间的喜欢之前,越是无情,越能断了她的念想。你若是说些什么你太小了,我们不合适这种话,反而会刺激她更坚定。”
段叙初说着停下脚步,转头看向蔚惟一,俯身抵上蔚惟一的额头,他低沉而深情地说:“你也不要放在心上,再多女人喜欢我、诱惑我,我也只爱惟惟你一个,不要说你不会有情敌,就算有,我也会帮你解决掉。”
“怪不得你说你是在救庄玲。如此看来,喜欢上你的人,都没有好下场是不是?”
段叙初不置可否,“除了惟惟你之外。”
自从上次在水中表白之后,段叙初似乎不再吝啬说些“喜欢”、“爱”之类的词了,反倒让蔚惟一有些不习惯,微微别开眼睛,“你越是这样,越是让我觉得......”
“你自作多情了。”段叙初打断蔚惟一,抬起手指捻起蔚惟一的下巴,他的目光从上至下轻佻地滑过蔚惟一的脸,薄唇勾起一抹戏谑的弧度,“男人跟女人说甜言蜜语,无非是要解决下半身需要。今晚我就有机会了,当然要说些好听地哄着你。不然的话,你怎么愿意跟我作爱,嗯?”
这话虽然下流,但却是男人的肺腑之言。
蔚惟一知道段叙初对自己的心意,闻言并没有计较,她牵着段叙初的手往台阶下走,甩晃着段叙初的手臂,破有些夸张地说:“晚上快点到来吧,我好期待。”
“若是实在等不及的话,不如我们就在车上打野战?”
“呵呵.......”山谷中传来女人轻轻的笑声,伴着细密的雨和周围的秀丽风景,苍穹下两人手牵着手的背影渐行渐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