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楼时不出所料看到裴言峤靠在车窗上等她,蔚惟一只装作没有看到,转头就往另一边走去。
谁知裴言峤脸皮太厚,而且还不长记性,他大步走上前抓住蔚惟一的手腕,“一一,你怎么见了我就躲?”
蔚惟一不得不停住脚步,她并没有去看裴言峤,而是把阴沉沉的眼神放在了自己的手腕上。
但裴言峤还是不松手,细长的眼眸紧紧盯着她,他皱着修长的眉宇,很认真地下结论,“一一,我觉得你对我有成见。”
人敬我一尺,我敬人一丈,裴言峤的行为举止太轻浮,蔚惟一自然也不会给他好脸色,她冷淡地说:“一个每天都上头版头条的情场浪子,我对他不可能没有成见。”
“所谓绯闻,有多少是真的?我看一一你挺明智的,怎么会轻易相信那些谣言?”裴言峤反过来控诉蔚惟一,只是表情里并没有多少责怪之意,更多的则是被冤枉后的委屈和难过。
蔚惟一的目光缓慢地移向裴言峤的脸上,“所以呢?”
“真正的我不是这样的,你没有跟我接触,不能这么武断地下结论……”
“真正的你是怎么样的,我没有兴趣了解。”不等裴言峤说完,蔚惟一冷漠无情地打断裴言峤,她冷厉的眼神再次落在自己被裴言峤抓住的手腕上,“放开!”
裴言峤被摔习惯了,也不再受蔚惟一的威胁,他捏着蔚惟一细瘦的手腕,只觉自己冰凉的掌心里一片温润细腻,那种温暖让他莫名的贪恋,不舍得放开,“我们找个地方好好谈谈。”
蔚惟一直接拒绝道:“我跟你没有什么好谈的。”
不是她自作多情,裴言峤再三约她,送红玫瑰给她,来她公司楼下等她,换做哪个女人碰到这种情况,都会认为对方是在追求她。
但她向来不待见裴言峤这类花花公子,在她的认知里这类人对女人都是一时的兴趣,尝尝鲜,腻味之后就甩了人家,惯会玩弄别人的感情。
她是成熟女性,不想跟裴言峤玩暧昧游戏。
蔚惟一抽出自己的手腕,转身就走。
裴言峤站在原地,唇边勾起的弧度一点点沉下去,原本漾着玩味笑意的漆黑双眸里,渐渐深沉,结了一层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