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友权长长的叹了口气,为自己的多事。
他要是不开口,说不定丁洛夕只是不能当护士,可是现在这样一闹——
他突然就有些后悔,有些自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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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多的是担心,想到那个说起自己工作一脸热忱的丁洛夕,就算内心有同情,现在只希望她自求多福了。
而且他突然有一种预感,就是顾承麒是认识那个丁洛夕的。
只是这个话现在明显不适合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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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洛夕知道顾承麒今天晚上有应酬。也知道他是跟他那一群发小一起聚会。
事实上顾承麒之前有问她要不要去,只是她觉得身体有些不舒服。就在家里休息。
从y市回来已经有半个多月了。
她跟顾承麒的关系也一直很好,她甚至觉得他们会一直这样幸福下去。
当然,除了她依然找不到工作之外。
虽然没有工作,丁洛夕的时间却也不难打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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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天为顾承麒准备三餐,晚上一起出去散步,约会。
白天顾承麒不在家的时候,她偶尔去看看父母,大多数时候她都在看自己的专业书。
她很小心的将那些书收在顾承麒找不到的地方,他不在家就拿出来看。
今天晚上顾承麒去玩,以他以前的习惯,没有到十二点以后是不会回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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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洛夕放心的将书拿出来,倚在牀头,摊开书,看着上面标注的重点。
视线一行一行的扫过,其实这些知识,她都已经是熟记于心。
再看书也只是想让自己不至于忘记,更重要的是。她可是一直还期待着再当一个护士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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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护理重症病人时,需要注意——”
丁洛夕专心的看着书,有人进了门都没听到,直到房间门呯的一声被人推开。
她吓了一跳,手上的书就那样掉在牀上。
她抬起头看向声音出处,顾承麒立在门口,面无表情。
“承麒?”
他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
而他的脸色完全异于平常,这让丁洛夕后面的问话说不出来。
连手边掉着的书都忘记收拾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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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承麒在颤抖,他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家的。
从会所出来,他整个人都陷入在一种十分不真实的迷雾中。
宋云曦的脸,丁洛夕的脸。不断的在他眼前晃过。
他又想到很早以前,自己做的那个梦。
宋云曦在梦里说,承麒哥哥,我好痛,救我,救我——
云曦死了,一个人,死在冰冷的,没有一点温暖的医院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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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害死她的人,就是现在眼前这一个。
这个女人,害死了宋云曦。
这个认知一经涌上,他就几乎无法站立了,他全身的血液都开始逆流。
他站在门边,看着倚在牀头的那个女人。
牀头此时亮着一盏小灯。那晕黄的灯光,散发着柔和的色彩。
这一处是他一直很喜欢,很满意的一点。
这个女人,不管他多晚回家,也不管他什么时候入睡。她总会留下一盏小灯,他平时一直觉得温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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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今天,却只感觉到恶心。
难以接受的恶心。
那种感觉让他的心开始抽搐了起来,下颌绷得紧紧的,他没有办法动弹。
他怕他一动,就会想要丁洛夕的命。
他只能等,一直等,等到那阵冲动缓过去了,这才有了动作。
脚步向前一步,又向前一步。
从这里到牀边,极短的距离,他却觉得自己走得很艰难,非常的艰难。
似乎移动脚步,都变成了一种痛苦。沉重的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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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更,三千字。白天继续。
我弱弱的说一句,其实我真的是亲妈!虽然我自己都不信。
但是,我尊滴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