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门口,两个人对立着。
方佳琪是紧张,姚友国是不耐。
因为太过紧张,方佳琪的手都在颤抖。杯子里的水微微晃动。
“是不是我喝了你就会走?”姚友国蹙眉,盯着她的脸半晌。
“不,不是,这个是阿姨让我端给你的。我——”
姚友国不等她说完,很爽快的接过她手上的水一饮而尽。
“我喝过了,你可以走了。”
“那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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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佳琪,我跟你是不可能的。”姚友国叫着她的名字,声音很冷,神情也很严肃。
他怎么说也是在商场混了这么多年的人。
方佳琪在想什么,他知道。方家人想干什么,他也清楚。
“你不要再费心,也不要再来了。”他瞪着方佳琪,几乎是恶毒的开口:“还有,你跟我妹妹的身材完全不一样,请不要穿她的衣服。你不配。”
他平时并不是一个这样刻薄的人。
但是他喝了些酒,外加是真的不高兴。姚友芊的一切,都是外人不可以剥夺走的。这个女人,更不允许。
方佳琪的脸色瞬间变得很苍白。她几乎站都站不稳,身体不断的颤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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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友国却不管她,将门关上,上锁。然后睡觉。
他的头痛因为看到方佳琪更头痛。那个女人想干嘛?
以为自己可以取代姚友芊在宣静言心里的地位?
简直可笑。
姚友芊是独一无二的,别人永远都无法取代的。
闭眼眼睛,他觉得累,从来没有过的累,疲惫感涌上,他很快就睡着了。
而这*,他睡得特别的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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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友国有很准时的生物钟。在部队呆得久的人,都这样。
哪怕昨天熬夜,哪怕他昨天喝醉。但是时间到了,大脑自己就醒了。
他眯着眼睛,宿醉让他觉得头有些痛。
眼睛睁不开,太阳xue一跳一跳的抽痛。他想抬起手来揉了揉,却发现手上像是被什么东西压住了。
多年的警觉让他瞬间睁大了眼睛,才想看清楚怎么回事。
房门在此时被人推开:“友国,吃早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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宣静言倒抽一口气,而姚友国也在这个时候看清楚了。压着他手臂的是什么。
方佳琪不知道什么时候睡在了他的牀上,尽管他们都穿着睡衣。但是方佳琪穿着的睡衣因为她刚才动作的关系,露出一大片胸口。
姚友国猛的抽回手,第一反应是看向了站在门口的宣静言。
“妈,我——”
宣静言的震惊只是一瞬间的,很快就笑开了:“你先睡,饭我给你,给你们留着。”
她加重了你们这两个字,内心还是很开心的,这个让她一直操心的老大,总算开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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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友国的脸色很难看,尤其是看到方佳琪已经醒了的时候。
“你怎么进来的?”
他好像记得,他有锁门。
“我,我——”方佳琪垂着头,看不到她的表情,她怎么也没想到姚友国的房间竟然会落锁。
而她庆幸的是姚友芊的房间就在姚友国隔壁,而阳台是连在一起的,但是此时她当然不会这样说:“你帮我开的门,你忘记了吗?”
“不可能。”姚友国昨天只是喝醉,他喝醉了只会做一件事情,睡觉。
他确定自己绝对没有碰方佳琪,更何况他此时一点感觉都没有。
有也只是宿醉而产生的头痛。
方佳琪沉默,想了一会,才像是豁出去一般:“反正,我们已经这样了,你不能否认吧。”
她就是故意的,怎么样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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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已经二十七了。过完年就二十八了。
老姑娘了。她一直等林海,可是林海死了。
她不是没有想过再找一个其它的男人。可是放眼她的身边,只有姚友国的条件是最好的。
她总想试一下,哪怕结果不如自己的意,也要试一下。
更何况,宣静言还那么喜欢她。
她总比其它女人多一些机会,不是吗?
所以她才冒险在深夜爬上他的牀,并将姚友国原来上了锁的房间打开。
她做这些并不担心姚友国会醒,因为她在他的水里放了安眠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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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想说我碰了你?”姚友国想笑了,他是男人,有做没做,他自己清楚得很:“那好。你想怎么样?”
一家代理公司,一个超市,显然不能满足眼前女人的胃口。
他突然开始质疑,林海看人的眼光。
“你,你要对我负责,你要娶我。”方佳琪大着胆子说出这些话。
姚友国此时已经起身下了牀。他不能忍受自己跟这个女人睡在同一张牀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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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要我娶你?”
“是。”方佳琪重重的点头,满脸的坚决:“你碰了我,要对我负责。”
姚友国冷笑,勾起的唇角,充满了嘲讽。
“如果我不呢?”他想知道,如果他不同意,这个女人又会怎么样。
“那,那我就去告你强歼。”方佳琪咬牙,没想到姚友国竟然会给他一个这样的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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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去告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