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我早就说过了,我没有用簪子刺伤清樱仙尊,你为什么就是不信我呢?”不等天帝说话,天后继续往下说着,她的眼里涌出泪水,话语里带着无尽的哀怨,“陛下今日叫我来,当着众仙家的面这般质问我,是想给我定罪么?难道,陛下心里真的只有清樱仙尊,没有我这个与你同床共枕了几十万年的人么?”
众仙的表情瞬间变得复杂起来,天帝啊,这到底是你的家事还是天界的大事,我们可不想搀和到你的家事中。俗话说清官难断家务事,这么高端大气上档次的感情还是别让我们知晓了。
“朕只是问你是否认识这簪子,其余的朕什么都还没说。”天帝打断了天后的话,没让她继续表演下去,他很清楚,再让她这般说下去,估计大部分仙子都会觉得自己是因为和清樱有了不轨之情,才在这里妄图陷害天后。
“这簪子是我的。”天后没有否认,簪子从自己父亲手里飞过来,这说明什么?说明在自己来之前天帝已经让父亲看过了。父亲什么都不知道,肯定据实说了,自己无法抵赖。
“你还认得就好。”天帝也不多说,只从储物空间里再拿出一个玉盒,这是冥王用来储存菡萏血液和蛊虫血液的无相玉盒。天帝看向坐在下方的灵山王母,“灵山王母,朕听闻你与菡萏仙子颇有些渊源,不知道你是否还记得她的血液的味道?”
“陛下,当年我因误食蛇毒草,清樱仙尊为我解毒时说需要一株万年荷花茎叶的汁来配药,当时情况紧急,一时不知道哪里去寻万年荷花,我便派人求助菡萏仙子,未曾想菡萏仙子当即飞抵灵山,划破自己的血脉,用她的鲜血入药,解了我的毒。要说这菡萏仙子的血液,因为救过我一命,我是绝对不会忘记的。”灵山王母站起身来,大大方方地将当年的事情做了个陈述。
“如此甚好!”天帝点点头,手里的无相玉盒飞到灵山王母身旁,“朕要你看看,这玉盒中的血液。”
“是,陛下!”灵山王母接过玉盒,打了开来,仔细看看,又凑近鼻端闻闻,然后抬头看着天帝,“陛下,这盒子里有两团血液,其中一团应该就是菡萏仙子的,可另一团,应该不是。”
“多谢!朕等下还需要你的帮忙!”天帝说完再次看向天后,“不知天后可想起什么?”
天后笑着摇摇头,“不知道陛下要说什么,我对菡萏仙子并不熟悉,她的血液我更不了解。”
众仙此时也是云里雾里的感觉。
“凤族族长,若朕要你当众刺伤你的女儿,你可愿意?”天帝又转向凤族族长。
“陛下,这……”凤族族长愈加迷糊,众仙也被天帝这个问题惊吓到了。
“放心,朕不是要你大力刺伤她,而是想请你用这碧玉凤凰簪在她手上刺一下,取一点她的血液就好。”天帝说着,手一拂,那碧玉凤凰簪再次飞到凤族族长的手中。
凤族族长迟疑了一下,拿着簪子走到天后身旁。“女儿……”他看着自己的女儿,迟迟下不了手,他虽然不知道天帝的目的是什么,但心里那种不安的感觉已经越来越强。他很希望自己的女儿能给自己一个暗示,可是天后只是浅浅地笑着。
“陛下,是要我的血对么?”天后看了看天帝,缓缓伸出手,撩起缠在手臂上的软烟沙,她看向自己的父亲,依旧是巧笑嫣然,没有一丝惊恐,“父王,你尽管刺,无妨。”
凤族族长犹豫了片刻,手里的簪子终究是对着天后的手臂刺了下去,力道刚刚好,刺出了血液,却并没有伤到天后。簪子上瞬间沾上了天后的血,凤族族长另一只手拂过,一道白光从天后手臂上闪过,那细小的伤口瞬间被修复了。
而此时一道青光亮起,凤族族长手里的玉簪突然就变成了一条淡青色的大头虫,身子有大半个手掌那么长,一根指头那么粗,头有莹儿的拳头那么大。凤族族长冷不防手里多了个活物,连忙低头去看,而众仙忍不住惊叹了一声。有些知道“意乱蛊”的仙家更是直接叫了起来,“母蛊!”
凤族族长瞬间变了脸色。
天帝并未说话,而是招了招手,那大头虫扭动着肥肥的身子被一道金光包裹着飞到灵山王母手中的无相玉盒的上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