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九吩咐王伯跟去抓药,安安却根本不去瞧元清和,叫上凤九出了门,骑上骏马直奔漠北王府。
“安安,你这就不管你那位好夫君了?”凤九紧追其后。
这大白天的,街上到处都是人,安安仗着骑术精湛,狠狠拍那马屁股,惹得行人惊呼躲闪一片。
凤九话中自有戏谑之意,他这三日都守护在新房之外,若是房内有异,他必定能察觉得到,怪就怪在一切正常,他简直要被里面的郎情妾意撩拨而死,而且看安安面色,白里透红,整个人焕发着一股莫名的勃勃生机,莫非安安已经成功开启灵脉,但若是如此,安安为何要自己去砍了那元清和,两人到底发生了什么?
“你少管闲事!让他去死好了!”安安头也不回。
漠北王府前,一声长长的骏马嘶鸣,安安利索地跳下马来,打量着府前停着的一架豪华马车,只见那马车头上插着一柄代表大元的皇家旗帜。肯定是凤舞蝶回门来了,安安冷笑一声,将马鞭交给小厮,大步走了进去。
有好戏看了,凤九苦笑一声,这两位十几年来大斗小斗文斗武斗从来没有消停过,今个儿安安心情不好,二小姐当真最好不要惹到安安才好。
漠北王府正厅西侧的偏厅,阳光透过雕花木窗照射进来,墙上挂着四幅雅致的山水古画,一尘不染的茶几上,摆放着青花净瓶,瓶中插着一支支含苞待放的香梅,使得整个偏厅生动活泼,春意盎然。而此时,漠北王府的主人凤长鹰坐在上首,下方两侧则坐着凤舞蝶和长平王元祈月。
数日不见,凤舞蝶显然多了一番属于女人的妩媚风情,而那元祈月,阳光照射之下更显俊朗明丽。今日,是这两人成亲之后首度回门,虽然不知何故两人晚了一天,但凤长鹰显然不以为意,从他频频点头的身姿可以看出对元祈月还是相当满意的。
福伯匆匆走了进来:“王爷,郡主回来了。”
凤长鹰胡子一翘:“他们也今天回来了,都赶到一块了,喜事喜事……”
福伯忙道:“王爷,只郡主一人回来了,永德王没来。”
“嗯?这是怎么回事?永德王竟然让安儿一人回门,安儿呢?”凤长鹰不悦道。
福伯忙道:“王爷,郡主说一会儿就到,她早上没吃饭,先去厨房了。”
凤舞蝶和元祈月对视一眼,早在他们成亲当晚,凤舞蝶便得知她凤安安成功逃脱了那地宫,她自是不怕安安怀疑到自己,毕竟自己回府之后已将事情详细禀报凤长鹰,凤安安要怪也只得怪凤家找不到她那被禁之所,却没曾想到半路出现了一个易容的“玉书”,凤安安真是命大,但是幸好她没死,否则她岂能见到今日她的风光,想到凤安安那个丑夫,凤舞蝶嘴角不由露出一丝笑意,对凤长鹰道:“爷爷,想来姐姐另有安排,姐姐她一直不喜循规蹈矩。”
这姐俩从来没有互相说过好话,凤长鹰听后略怔,看来这次安安和舞蝶被掳对她们的关系有了良好的改善,不由展颜:“你姐姐一向最爱捣乱,咱们略微等她一会儿。”
元祈月道:“听蝶儿说是姐姐出手相救脱困,祈月还要好好感谢姐姐。”
凤长鹰点头:“安儿素爱胡作非为,这次总算没丢我们凤家人的脸,我希望你们姐俩以后都要像今日般和睦互爱。”见凤舞蝶点头,凤长鹰话头一转,对着元祈月:“这件事已经彻查清楚,乃是前朝余党苏氏作乱,老夫返回漠北在即,已经安排凤九将捕获罪犯移交刑部,还请贤婿多多费心,查清这群人为何对我凤家不利。”
元祈月连连称是,凤长鹰不再说话,端起茶碗啜饮一口,还未放下杯子,便听到外面“咚咚咚”的脚步声由远及近传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