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管家忙说:“全凭少夫人做主。”
穆丹丹迅速的和姝草对视一眼,连连点头:“嫂子说的对呢,我们去庭院。”
又转头对姝草说:“姝草,快帮忙抬桌子。”
盛管家不可以思议的看了眼穆丹丹,从没见过她这么热情主动过。
他不愿和姝草抬桌子,便说:“表小姐,老奴自己搬桌子就好,你们将盘子端出来就行,将椅子也带了出来。”
穆丹丹想了想端起两只盘子跟在盛管家身后,盛管家一个人抱起一张桌子。
麦穗儿笑吟吟的也将几只盘子放在椅子面上,端起椅子往外走,边走边说:“大志叔,没看出来,劲儿挺大的。以前练过吧。”
盛管家自豪地说:“那是自然,老奴以前也跟着公子练过,虽不敢说力大无穷,搬一张桌子还是绰绰有余的。只不过是来这里不敢乱用。不是老奴夸口,不要说一张空桌子,就是桌子上再坐个人,老奴也一样能端出去。”
麦穗儿笑嘻嘻的说:“大志叔,看来以后要对你刮目相看了,这要是以后谁敢欺负我们,大志叔替我们出头。打得他满地找牙分不清东西南北。”
盛管家便很豪气万丈的说:“谁敢欺负我们少夫人,他是活的不耐烦了。不过老奴也就是稍微有点力气罢了。那些出头的事儿,还得找韩少爷,冬羽那才叫厉害。不要说满地找牙,该满地找骨头了。”
麦穗儿低头微微一笑,韩冬羽的厉害,她亲眼看过。镇上豆腐花儿一家的眼神,都城黑熊的态度,以及随千娇小姐去龙隐寺接韩王的过程都历历在目。
有他在出头的事儿,根本无需她直说。
两人说着话,就走出了穿堂。
穆丹丹跟在后面,渐渐缓慢脚步,姝草也跟着慢了下来。
两人在后面窃窃私语好半天,盛管家麦穗儿将该摆的都摆好了,才出来。
庭院比起德园来,敞亮得多,加上有假山般的奇石,清澈见底的湖心,还有一簇簇花儿。别有一番景致,很应景。
盛管家在奇石旁欣赏着自己每天都要清理的嶙峋突兀,很具仙山灵石风范的石头,盯着一滴一滴晶莹剔透的水珠滴进奢华的灵泉,发出珠落玉盘的清脆声音。
麦穗儿不愿和穆丹丹姝草坐在一起吃水果月饼,便也来到奇石旁,蹲下身子看灵泉里的月亮。
泉水清冽,月亮闪烁着圆圆的冷柔的光倒映其间,一滴滴水珠落下,泛起一丝涟漪,月亮的脸便碎成片儿。刚刚恢复过来,下一滴水又落入其间.
这样蹂躏月亮的脸,这滴水珠有点残忍。、
麦穗儿抬起头看,水珠穿过奇石间小而奇秀的松树叶缝落下,一滴一滴远远地连城一串。犹如一串珍珠。很顽皮的挑逗泉水月亮。
月亮可怜,水滴可爱。
她慢慢起身自言自语一句:只可惜月亮落在这泉水里,成了月亮碎片,月亮的心碎了。
盛管家正在专心的欣赏松树下那眼石孔,一滴一滴的水就是从那眼石孔里滴出来的,听麦穗儿说,没听懂意思,插了句:“少夫人,谁心碎了?月亮哪有心,少夫人说笑了。”
“少夫人,你慢慢看,老奴去院子里转转。”
每天晚上巡逻,是盛管家不变的工作。今儿陪三位女子,早早去做完。
他回去自己的小院提着一盏灯笼去了后面院子。
麦穗儿便离开灵泉,来到湖心。
此刻湖水清澈,水面禁止,圆圆的月亮似乎就挂在湖心,近距离的对着麦穗儿在笑。
月亮如此之近,简直是伸手可触,虽说水中月镜中花是可望不可触,她还是一时玩性大发,蹲在湖心旁的青石上,弯下身子,伸出手去捞。
嘴里哼着:天上有个月亮水中有个月亮……我不知道我不知道,哪个更高那更圆……。
她完全陶醉在月亮湖水之中,没有提防。
身后穆丹丹姝草相视一眼,双双起身慢慢走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