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她的怒气马上消失了——浴室传来水声,容谦正笑盈盈站在浴室门口,好声好气的,“水好了,老婆可以洗了。”
他还是京华的总裁吗?他的笑容怎么没变形,居然能笑得这么舒适动人……
不行,她要忽略,绝对要忽略。眼观鼻,鼻观心。
大步进去,她回头瞪着:“容先生,你可以出去了。”
“老公。”怎么又变成容先生了,太不妙了。容谦纠正。
“容先生!”乔云雪眯了眼。
容谦瞄瞄那双黑白分明的眸子,一脸委屈地走出了浴室。
瞅着容谦乖乖的模样,乔云雪瞪着他的背影,可小嘴儿却又忍不住弯了起来。呜呜,真难得呀,容混蛋也懂得委屈呀!
脱了衣服,她跨进浴缸,又懊恼地爬了起来——她忘了拿浴巾。可她已经脱了衣服,要不要喊容谦送进来……
可是他们正在吵架……
正在这时,响起敲门声:“老婆,你的浴巾。”
好吧,算他识相。
她悄悄闪到门后,开了栓,一把拿过浴巾,又飞快关上门:“好了。”
连个影子都没看到,容谦站在门口,长眉拧了起来,心思一动:“云雪,燕子让朋友从法国带的沐浴露,用不?”
“好。”她试试,还记得以前燕子从法国带回来的“qq糖味的维生素”挺好吃。
有些出神,她拉开门,一眼瞅见容谦深邃的目光正直直扫向自己胸口。她一慌,夺了他手里的沐浴露,啪地一声关紧:“色鬼!”
然后,隔着门,她也听到了容谦吞咽口水的声音。
“噗——”乔云雪忽然涩涩地笑了。原来,她对他有这么大的影响力……他想要她。她的心儿,忽然就有了种满足的感觉。
沐浴完,她一身清爽的出来。瞄见容谦什么也没做,就倚在门框,出神地瞅着浴室门。见她出来,他长眸间浮上浅浅的笑意,向她走来。
“我饿了。”乔云雪却巧妙闪过他,向楼下走去,“我去煮东西吃。”宝宝们也饿了,她得补充营养。
“我去。”容谦长臂一伸,把她挡回来,“宝贝小睡一下,我马上好。”
“你会吗?”不想理他,可乔云雪忍不住好奇,不由挑眉儿,“厨娘在?”
“……不在。”容谦有些尴尬,“我试试。”
脸儿抽搐着,乔云雪却点头:“好,我信你一回。”
“乖,宝贝儿。”容谦居然含笑下去了。
扶着栏杆瞅了好会,乔云雪依然想象不出,容谦能做出什么好东西给她吃。但这几天的行程让她真的累了,想休息。她就睡个半个小时,容谦应该差不多了吧。
她趴上被面就睡。
“宝贝,可以了。”迷迷糊糊中,容谦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拂动她的耳根,痒痒的暖暖的。她还来不及睁开眸子,身子就被搂入有力的怀抱。
眸子慢慢湿润了,乔云雪忽然觉得,自己生这么多天的气,压根就是自己折磨自己。
容谦还是那个容谦……
容谦放下她了。
一坐到桌上,刚刚的感动瞬间灰飞烟灭,乔云雪瞪着面前的食物,蹦了起来:“你……你……”
容谦居然煮蛋给她吃。这就算了,问题是他煮的鹌鹑蛋。她曾经煮了一盘鹌鹑蛋给燕子,让燕子旷工在家吃了一上午。
她试了个,果然难剥壳。一个剥了三分钟,她瞪着他:“容谦,你想饿死我。”
容谦尴尬地凝着她,在她谴责的目光中捡起个鹌鹑蛋,好声好气地:“我负责剥,宝贝负责吃。”
“……”呜呜,她太没骨气了,他一句话,又让她心里暖暖的了。
容谦果然开剥。显然火候没有掌握好,蛋皮和蛋白全粘在一块儿。容谦抿紧唇,长眸凝着鹌鹑蛋,笨手笨脚地进行着,很认真很认真,极慢极慢,但剥得特别干净,一个一个地放进旁边的小碗……
乔云雪瞅着瞅着,眸子慢慢湿润了。她默默端过,拿起来,对着阳光打量着。
容谦薄唇勾起:“这东西大概要剥两个小时。宝贝,我容谦两个小时可以赚一百万。瞧,这一个蛋值五万,堪称世上最贵的鹌鹑蛋……”
扁扁嘴儿,她一个字也说不上来。默默地把价值五万的鹌鹑蛋吞下……
一个、两个、三个……
一连吃了八个,她慢慢有了饱一点的感觉了。她拿起第九个……
“还行吧?”容谦长眸浮起淡淡的喜悦。
“容混帐……”她忽然伏在桌上,呜呜地哭起来。
“宝贝……”容谦慌了,手中正剥着的鹌鹑蛋掉落地上,飞快擦了把手,搂住她,“真不好吃,我让厨娘做。叫外卖也行。不哭,宝宝也会跟着不高兴。云雪,再哭,我……要慌了。
可她就是停不下来,抓着他的衣领哭,掐他,最后,她边哭边数落他:“你知道你错了吗?”
“知道。”容谦低低地。
“你根本就不疼我。”她接着数落,“不问我为什么不理你,不问我为什么要去旅游,不问我到底去了哪里……呜呜,我们一点也不象夫妻,一点心灵感应都没有。容坏蛋,你居然把我一个人丢到曼谷,人家过路的都会关心我,就只有你一点也不关心我……”
“我错了。”容谦低低地,搂得她紧紧的,“宝贝不哭。都是我的错。”
“本来就都是你的错。”她用力推开他的拥抱,眼泪婆娑,抽着鼻子,一把眼泪一把鼻涕,“身为老公,你难道不知道老婆要疼的吗?你难道不知道孕妇是很脆弱的吗?你难道不知道孕妇脆弱的话,宝宝生出来,会很不好带,一个劲儿的折腾他们的老妈吗?容谦,我没见过比你更笨的老公了。还有,你说话为什么不干脆一点,来曼谷就来吧,非得写个一米曼谷……好可恨的容混帐!”
“我笨。我……”容谦缓缓吻住生气中的女人的眼睛,吻住咸咸的泪珠,“不哭。”
“呜呜……”他越好声好气,她越想哭嘛!呜呜,忽然觉得这几天白纠结了……
容谦搂紧她:“你听听我的心。”
“呜。有什么好听的。”乔云雪嘟囔着,哭声还真的慢慢儿小了。可不一会儿,她又细细地埋怨了,“不就是心跳嘛……”
“没……”容谦低低的,贴近她耳根,“你哭一句,它就碎一点……”
“臭容谦!”她低低地吼,可再也哭不出来了。唇角却悄悄地弯起——容谦这个在学习说情话么?
好吧,不管真假,她都收下了!
长眸扫过她略弯的唇,容谦哄着:“笑笑。”
“哭都来不及,还笑得出来?”乔云雪没好气地挡回去。
“那……”容谦拧眉,想了半天,才为难地提出,“要不,我给宝贝讲个益智笑话?”
“嘎?”容谦会讲笑话?乔云雪所有的精神都凝聚了,“你讲啊!”
容谦拧眉想了想,还真讲了:“有对恋人相距五千千米的距离整整五年。女友忍不住了,说要分手。于是男友回来了。这一晚,他们的距离变成了负五厘米。然后,他们第二天分手了。”
乔云雪还在等下文。
“完了。”容谦说。
“不好笑。”乔云雪秀秀气气地拧眉儿,“我更好奇的是他们怎么分手了。”
“因为负五厘米。”容谦说。
“是啊,这负五厘米是怎么回事?”乔云雪不懂。
容谦凝着她,呼吸慢慢急促起来,声音轻颤:“我告诉老婆……”
“告诉就告诉,别动手动脚!”呜呜,他把头埋她心口了,她受不住他的挑豆,她的身子热了……
“要身体力行。”容谦声音不稳,指尖灵活地滑进她的衣摆,“我们可以负三十厘米。”
“天……”乔云雪脸红如霞,“我明白了……那女的好悲催,男友不能人-道……容谦,你连笑话都是黄的……”
容谦长眸炽热几分,一身紧-绷。
她紧紧护着腹部:“我才不和你负三十厘米。宝宝们喜欢我们负一米。容谦,你得离我一米远。”
眯着眼儿,她瞄着他俊脸潮红,他的长眸炽-热如火……
乔云雪飞快跳开,拔腿就跑:“色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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