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你吃了?”
“没,我待会,不急。”路澜清挪了挪被磕得有些疼的屁股,思索着是不是应该去买个合适的垫子,要不然每次调换着姿势也不是个事儿。
顾怀瑾张了张嘴,正打算催她去吃饭,却被附近的新同学打岔,“顾怀瑾,每天都有电话要接啊,电话那头是谁?”
路澜清显然也是听到了一个陌生女声问的这个问题,浅笑着等她同那女生打完招呼。
“朋友。”不咸不淡的回答,含糊而朦胧,顾怀瑾说完手指点了点电话,道,“我先去吃饭,挂了。”
“好。”
只是……朋友么?
不得不说路澜清在一些细节方面是敏感的,她知道她和顾怀瑾的关系不可能公开,可这样的答案她并不能赞同。用“爱人”、“恋人”又或是通俗点,说是“对象”,也总比“朋友”来得要好。
并不是她霸道蛮横,而是同样的事情要是放在路澜清身上,她会杜绝一切外来的干涉,起码……她不会给那些追求者制造可能。也罢,就当做是顾怀瑾喜欢低调罢,路澜清虽然心里不舒服,也不会拿着这件事去跟顾怀瑾争执,吵闹对于初交往的两人来说,百害而无一利,她懂这个道理。
不知是心里作祟还是拿着开学忙的理由,路澜清逐渐减少了给顾怀瑾打电话的次数,好在有顾怀瑾偶尔的主动来电,才没让她心里那般无所适从。
这就是爱情中的患得患失吧,路澜清太过在意这段感情,好不容易苦等到了她一生唯一的挚爱,总想杜绝一切弊端,让两人长久且安稳的走下去。
高三对于路澜清来说,不能夸夸而谈说是手到擒来,但是稍微用点功还是可以在校内保持一定的名次。学业和训练的同步进行,在别人看来是双负担,但是路澜清却乐在其中,又或者说是已经是享受这样的日子。
近期来的烦闷,她可以无须顾忌地发泄在运动上,用路澜清的话来说,她这样是有益身心,以免憋坏了身子。
室内操场长时间开着空调,才没让秋季的闷热闷出过多的汗水。路澜清长达近三年的训练早已有了一套自己的换气方式,在别人打得气喘吁吁、汗流浃背的时候,可能她也仅是额际因刘海的遮盖而流出一两滴汗水。
一场友谊赛结束,路澜清正要接过学妹送来的矿泉水,便听闻一声熟悉至极的呼喊:“路澜清。”
回过身,路澜清面上扬起璀璨的笑颜,顾怀瑾正一手握着手臂站在训练场门口同自己对视。
顾怀瑾望着小跑着过来的人儿,眉梢上扬,小家伙似乎在学校混得很不错,还有专人给送饮料了。要不是她心里不舒服及时喊出声,路澜清是不是要接过直接饮下?
“你怎么来了?”
一句平常而又无心的问句让顾怀瑾心底更是不悦,挑着眉梢,沉声道:“我不能来?”
“不不不,我不是这个意思。”路澜清手忙脚乱地解释,小心地观察着顾怀瑾面上的变化,生怕她会错意,“我以为你还在军训,没想到你会来看我……”
“别自作多情,我只是回来拿资料。”
资料?呵呵——行政楼可不在这一栋。
路澜清对她的心口不一不拆穿,领着她往体育器材室走去,她要将手中的器材存放好,拿着东西也不方便她陪顾怀瑾。
绕过一个个堆砌得满当当的器材,路澜清带着她绕了好半天才走到一扇门前,径自打开侧身示意她进去。
房间虽小,五脏六腑俱全,尤其对于路澜清这种专注于羽毛球的体育生来说。规范的球场,完好的球网,一旁还竖着几桶羽毛球盒,以及一把椅子和一个小储存柜。
这就是路澜清缠着王教练黑来的小黑屋,专门给她做特殊训练又或者是外头人不待见她时用的。
“你坐会,我把东西放好,洗个脸和手就可以了。”路澜清指了指不远处的椅子,又指了指洗手台。
“嗯。”
顾怀瑾顺从地坐在椅子上,一路的长途车让她有些疲劳。学校刚放人,她便急匆匆地往a高赶,连行李都是让叶怡然一并带回去的。
“哗啦”一声,原本通明的房间霎时间变得灰暗,顾怀瑾站起身,只见窗帘前站着一个人影,摆弄好紧闭的窗帘往自己身边走来,“你把窗帘拉上干吗?”
“路……嗯……”顾怀瑾剩下未说出的话语尽数在两人紧贴的唇瓣际消失殆尽,不知是不是因为路澜清刚冲了脸的缘故,以往温热的唇瓣如今变得清清凉凉,让她心头微颤,下意识地拽紧路澜清的衣角。
顾怀瑾被路澜清抵到了墙边,不知是谁的脚绊到了椅子,它与地面的摩擦发出一声刺耳的声响,可正你侬我侬的二人心思全然不在它身上。
好不容易趁着路澜清退开而分开的一丝丝距离,顾怀瑾推搡道:“路澜清,这是体育器材室……”
“没人会进来。”
说罢,路澜清不再给顾怀瑾任何反驳的机会,手抚上她的后脑加深这个吻。自两人在一起以来,这一吻才算是最名副其实的,路澜清勾勒着她的唇形,厮磨吮吸,另一只手也没闲着,不自觉地抚上她的腰际来回摩挲。
就算再怎么缠绵,路澜清极致温柔缓慢的亲密方式依旧不变,顾怀瑾迷|乱中双手攀上她的脖颈,这一举动无疑是对她最好的鼓励,路澜清心底悸动不已。将她的唇瓣含在嘴中时轻时重地吮吸,路澜清轻轻吻了吻有些红肿的唇瓣,分开些距离让顾怀瑾喘息。
两人的鼻尖和额头相触,路澜清扶着她后脑的手缓缓移到她的脸上,体贴地为她理好散到脸边的碎发,拇指落在顾怀瑾的嘴角边摩挲。
“调整好呼吸了?”
路澜清只是象征性地问了一句,她根本不给顾怀瑾任何回答的机会,重新吻了上去。仍还在张嘴呼吸的顾怀瑾给路澜清创造了丰厚的条件,她不费任何吹灰之力就攻进了城门,霸道地掠夺城中的一切,擒住似敌似友的同类便迎上去一阵盘查,打转、缠绵、难分难舍。
只有顾怀瑾在她怀中,同她一起缠绵时,路澜清才能确定她是她的,她是属于她的,没有人能够抢的走。
说她霸道也好,无赖也罢,她想要驱逐走心中的不安,想要稳定住那微薄的安全感。
作者有话要说:=。=好吧……一写亲亲就没控制好字数……依旧是内敛含蓄的小绿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