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的身体还在亲密的相连着,但是凤倾阳却是感觉自己的心脏受到了密密的疼痛感,就像是有无数的针尖在自己的心脏上面反复的捻转着一般,不流血,却是深入骨髓般的疼痛,令人更加的承受不住那样子的悲情。
凤倾阳却是淡淡的笑了一下,低声说了一句:
“你终是还是出手了。”
就见着面前的身子猛然一颤。
当初就在那石室之中,晚歌便是已然感觉有些不对劲了,上面的的那东西虽是长得像是她要找的血人参,但是终究还是仅仅就是长得像罢了,她在看见的时候,便是心中满是失望。但是随即而来的,便是一层接着一层的强烈晕眩感。
她晕倒了,好像是还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境,梦见了什么她依然是已经记不清晰了,但是那心如刀绞的感觉却是一直挥之不去。
她醒来之时的第一眼便是看见的凤倾阳,那是她便是觉得有一些的古怪,但是却是没有多想,直到后来,她又是仔细的想了一想,便是终于觉得有一些不是对劲了。
她对于人身体的情况如何已经是十分的高超,如今便是看上一看那人的面色气象,便是可知晓他的身体情况如何,凤倾阳虽是还是有一些的虚弱,到那时总体来说便是十分的健康的,那面色便是明明是大病初愈之后的虚弱而已了。
况且联系一下那狩猎之时明明就有那血人参的机会,凭着他灵通的消息,他怎么可能会是不知道的呢?
但是他却是并没有出现在那狩猎场之上。
那便是只有一个结果,便是他那时正好是在养伤,便是不可能再是出现在那狩猎场上,而那血人参,便是一定是被他给掉包了的。
而她在那石室之中的那场莫名其妙的晕倒便是一定是他做的!
虽说是小小的细节之上有些个差错,但是晚歌的确是猜的八九不离十。
那凤倾阳的确是将那血人参掉了包,但是却是在太后娘娘的同意之下的,那血人参原是皇上要献给太后娘娘补上一补的,但是她却是却是以此为交换提出了一个交易。
凤倾阳自是不会拒绝,但是他也是顺带着便是提出了那一个请求,弄一场春猎,以血人参为目标。然后他便是在那终点之处摆上了风月古阵,以此想要来将念长安那些人全部都是一网打尽,但是他的确是没有想过要伤了晚歌的。
但是没有办法,虽说是除了一些差错,但是从总体来说还是令他十分满意的。他施计暂时让完颜烈无法按时参加那一场春猎,自己便是待在了府中打算收网。
但是那一次的计谋的最终目的不是让念长安在那石室之中死去——当然,若是死去那便是更好了。他的主要目的便是还是让完颜烈在着急之中留下破绽,让他好趁火打劫罢了。
而如今看来,他便是已经是成功的了。
完颜烈以谋反的罪名被关押在了牢房之中,他自是知道那牢房是囚不住他的,但是只要有罪名的那一刻起,便是已经不会让完颜烈再是重掌大局了。
只要失去了表面上的权利,完颜烈便是只能退居到幕后,那时,朝野之上,便是再也没有可以和他相庭抗礼之人了。
那么,他早晚便是会是报了大仇的。
可是……凤倾阳慢慢的眼睛移到了晚歌的脸上——她那张脸上已经满是泪水,显得那般的楚楚可怜。
“为什么?”他问她。
晚歌在听见那三个字的时候眼眸猛然一缩,便是有排山倒海一般的疼痛感从心底骤然升起,简直无法令人忍受。
她沉默了半晌,才是能稍稍忍受住那心尖都开始发颤的疼痛,然后便是极为低声道:
“我不能……再让你一错再错下去了。”
没错,她已经可是猜到他是想要杀死念长安,他对她,一直以来,便是利用居多的,已经不像是以前的凤倾阳了。
不,可以说,他不是她爱的那一个凤倾阳了。
“呵……”他竟是低声笑了一声,却是低声道:“为何?只因我不是凤倾阳吗?”
晚歌的眼眸猛然一缩。
谁都不知道,当年的小王爷却是一对双生子。因着在皇室之中,那双生子便是那不祥之兆,是不被允许的存在。
所以他们的母后便是直接便是将他们给掩藏了起来,平时便是只会出现在一个人,因着他们的面容相似,便是常人也是看不出什么变化的。
而一般出现在众人眼前的,却是他。而他的哥哥,因为性子比较的温和,一般便是在那房间之中读着书,不会出来的。
他们一样都是十分崇拜着当今的皇上的,但是就在几年前,十几年前的那一天,凤倾阳却是亲眼看见了那个魔鬼是如何的亲手将自己最为崇拜的人给杀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