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翎的脸在阳光下显得有些不真实，他微微笑着看着方咏琳：“你是不是该先解释一下，你和煜楠到底怎么回事？”

方咏琳摇摇头，眼泪在眼眶中打转。转而她似是略带嘲讽地笑了笑，仿佛笑自己竟走到了这一步。她转脸看到不远处的画展中心，大概里面是人头攒动吧，她眼中闪过一抹凄凉：“你想不想看好戏？”

纪翎看着她像是看之一个陌生人，他仿佛意识到什么，瞳孔蓦地收紧：“你不要胡来。”

方咏琳点点头：“也许你是对的。”

纪翎看着她，想从她脸上看出些什么东西来。可方咏琳不动声色，几年下来，他似乎越来越不懂她了。起初对她的印象，也随着她一系列的事渐渐改变，或许他一直不了解她。

方咏琳竟冲他笑笑，甩开纪翎的手给纪煜楠打了个电话：“画展什么时候结束？哦，我没事……嗯，我们聚个会吧，还有你同学，不是，就是庆祝而已。”

方咏琳看纪翎站在她身后，索性大方转过头看向他：“我要回家了，你有空送我吗？”

纪翎略感意外，却仍点了点头：“当然，我叫小曼来陪你吧。”

说是陪，倒不如说是监视吧。方咏琳也不戳破，怔怔地看着纪翎。她一直以为纪翎是向着她的，明明在周子衡之前她就和纪翎认识了。可是情况已经很明显，无论是是非非对对错错，纪翎是站在周子衡这一边的，哪怕为了他监视她。

她只觉得一阵悲凉，只是随了纪翎。方咏琳靠着车窗不知想些什么，在一路沉默中，车子很快驶向方宅。纪翎不放心方咏琳独自一人，特地等到舒曼云气喘吁吁地出现才让方咏琳下车。

爱怎样就怎样吧，方咏琳客气地和纪翎道了别便径自上楼了，舒曼云的目光在两人之间扫来扫去，她甚至不明白为什么一夜之间纪翎和方咏琳的关系恶劣到如此程度。

舒曼云看了看纪翎，说：“你先回去吧，我不回家吃饭了。”

纪翎苦笑地点点头：“咏琳一会约了煜楠。”

舒曼云挑挑眉：“那又怎样？”

“哥不希望咏琳和煜楠见面。”

舒曼云笑了笑：“我知道了，你先回去吧，我会看着咏琳的。”纪翎点点头，看着舒曼云走进大宅了，他才开车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