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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绣焦急地望着武关方向,他们没有攻城的工具,甚至连长梯都没有,要想进关,只能通过撞击城门,可是一靠近城门,城上便是一通乱箭张济已经陷入了半昏迷状态,嘴里开始说起了胡话,周围却连个躲雨的地方都没有,只能靠士兵们轮流举着盾牌为他遮雨。
突然,武关的关门缓缓打开了,张绣精神为之一振,怒骂道:“他***,弟兄们,进关去。先救叔父要紧,等会再找董秀这个天杀的算账!”
话音未落,从武关内竟然冲出一群黑衣黑甲的士兵,手里执着锋利的钢刀,见人便砍。这种钢刀,张绣他们都是见识过的,锋利异常,他们身上穿的盔甲在这种钢刀面前就和纸糊的差不多,轻易的就会被劈开来,根本起不到任何防护作用。而他们的腰刀纵使砍到对方身上,造成的伤害也非常轻微。能够使用上这样精良装备的,除了刘欣手下的正规军团,还能有谁呢?张绣明白武关已经丢了,慌忙指挥士兵保护着张济且战且退。
大雨让地面陷入一片泥泞,无论是进攻的一方,还是退却的一方,行动都比较困难,战斗似乎并不十分激烈。随着雨势渐减,张绣赫然发现自己的人已经退到了赵云的营寨前面,在他们的身后,第四军团的士兵排列成整齐的队列正严阵以待,他们完全陷入了腹背受敌的困境。
虽然夏侯兰只是精通军律,在治军方面是赵云的好帮手,个人武艺并非他所长,但是跟随赵云这么久,在排兵布阵方面他还是学到了一些。在夏侯兰的调度下,第四军团的士兵早就排好了阵势,张绣他们败退过来,正好落入了重围。
张绣眼见着无路可走,不禁咬牙切齿地说道:“弟兄们,和他们拼了!”
可是这些洛阳旧军哪里肯听从他的命令,纷纷丢下手中的兵器,举手投降。转眼间,张绣的身边就只剩下十多个亲兵,虽然手里还提着刀枪,却一个个都用惶恐不安的眼色着张绣,似乎在等他作出决定。
这时,一位年轻的小将提着长枪慢慢走到了他们近前,大喝道:“你们这些董贼余孽,还不束手就擒!”
雨势渐止,刘蕊怎么可能在军营里坐得住,见大战在即,自然要来凑凑热闹。夏侯兰担心她有什么散失,只好让她一直跟在自己身后。刘蕊到这员小将,觉得有些眼熟,忍不住向前走了两步,脱口喊道:“孙策!”
孙策正要指挥士兵上前将张绣等人拿下,突听得有个女子的声音叫他的名字,不由一愣,扭头时,认出正是那个戏弄过他,让他又爱又恨的刘蕊,慌忙奔了过来,拱手施礼道:“末将见过大小姐!这里太危险了,还请大小姐退到后面去。”
刘蕊等孙策走近,到他换了一身副将专用的盔甲,更显得英气勃勃,只是脸上溅了几点血迹,显得有些恐怖。刘蕊向来胆大,就是到战场上的血腥厮杀,她也不会皱一下眉头,随手掏出一方丝帕,帮他擦了擦,说道:“我爹是荆州牧,难道我还害怕这样的场面吗?你也太小瞧我了。”
孙策自然知道刘欣已经基本上同意了他与刘蕊的亲事,只等这次战事结束,便要帮他们定下来,可是到刘蕊的亲昵举动,还是有些不适应,俊朗的脸庞不由得微微一红。
本来还陷入半昏迷状态的张济,被周围士兵的喝叱声吵醒,刚巧听到刘蕊说得话,这才明白眼前这个美貌少女就是曾经与他有过婚约的邹家女儿,不觉一阵气苦,一只手费力地抬了起来,颤抖着指向刘蕊和孙策,双目圆睁,怒叱道:“好一对奸夫yin妇,你们……”
张济一句话没有说完,便似已经用尽了全身力气,就这样定格在那里,突然身子一软,便瘫倒在地。
刘蕊听了他说的半句话,又气又羞,小脸儿涨得通红,手一松,那方丝帕便掉到了泥水里。孙策怒吼一声,纵身一跃,长枪如蛟龙一般刺了出去,正中张济的胸口。张济的身子弹了一下,再没有丝毫反应,原来刚才他已经死了,也不知道是因为伤重,还是因为到孙策与刘蕊的模样气的。
突听张绣大叫一声:“逆贼,竟敢杀我叔父,夺我婶娘,我和你誓不两立,且吃我一枪!”
孙策有意要在刘蕊面前显露武艺,到张绣来袭正中下怀,挺枪便与他战在一处。两个少年,一个十五,一个十七,都是年轻气盛,枪法又都曾得高人指点,这一仗竟杀了个难解难分。两人斗了有六十多个回合,张绣渐渐有些气力不济。张绣从出关到现在粒米未进,又一直在雨中淋着,加上张济的死也让他有些分神。孙策的状态其实并不比他好多少,从出发到现在也没顾得上吃过一顿饭,甚至比张绣还要劳累。但是在新兵营和飞虎亲卫这一年多的残酷训练,对孙策的意志力是一个极大的提高。再加上有刘蕊在一旁观战,孙策的动力更是大增,竟然越战越勇,窥了个破绽,一招毒蛇吐信直奔张绣的咽喉刺去。
张绣慌乱之中举枪来架,不料孙策那杆白蜡枪却顺势弯了过去,“啪”的一下正抽打在张绣的前胸。这一下力道大得惊人,只听张绣一声闷哼,整个人向后飞了出去,重重地摔在泥水里,溅起一大片泥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