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宫、黄忠等人都是面面相觑,不明白刘欣这些没头没脑的话是什么意思,却又不便出言相询。
东门外,袁绍早已摆开阵势,十七路诸侯一字排开,等候刘欣的到来。本来一共有十七镇诸侯应曹操之邀讨伐董卓,曹操因为恨诸侯不能同心协力,昨天便带兵回陈留去了,而刚刚孙坚与袁绍大吵一场,也愤然领兵自去,现在连刘备也算上,刚好十七路诸侯。
这十七路诸侯各带了千余人马,加上部将、谋士,场面甚为壮观。反观刘欣只带了三千人马,虽然都是骑兵,但因为昨天忙于救火,许多人的衣甲都遭受烟熏火燎,又脏又破。
袁绍见诸侯联军在气势上已经压了刘欣一头,心头大定,策马向前说道:“刘大人今天能够如约赴会,袁某心慰不已,洛阳百姓一定可以免遭战乱之苦矣。”
刘欣已经知道此人便是袁绍,见他虽然生得英俊威武,气度不凡,却一开口便提到洛阳,用意昭然若揭,心胸果然狭窄。
历史上这些诸侯对于洛阳都提不起兴趣,那是因为当时洛阳已经成了一片废墟,人口也被董卓全部迁往长安。而现在,由于刘欣的努力,不仅大半城池得以保存,而且还被他“抢”下了三十万百姓。这三十万百姓落到谁的手中都是一笔重要的财富,不仅可以多三十万人交纳钱粮,还可以及时补充兵源,也不怪这些诸侯个个垂涎欲滴。
刘欣见事情果然没有出乎陈宫的意料,不由暗自冷笑,说道:“袁大人此言差矣!洛阳的百姓已经饱受战乱之苦了,刘某只恨未能早来洛阳。”
不等袁绍答话,刘欣已经继续说道:“我想各位大人也是为了解百姓于水火之中而来的吧!既然大家志同道合,还请袁大人帮忙引见引见。”
袁家四世三公,门生故吏遍天下,所以袁绍才被推举为盟主,一向受诸侯推崇,从来没有人出言顶撞,谁知刘欣开口便说他讲得不对,刚要出言反驳,却被刘欣岔开了话题,只得强按下怒火,帮他介绍起来。
刘欣听着袁绍的介绍,心里却跟明镜似的,不要他们现在个个神气活现的样子,可是要不了多久,这里面的许多人都将命丧黄泉。当然了,这些话刘欣可不会说破,只是随意地与他们寒暄几句。
介绍到冀州牧韩馥时,却是刘欣的老相识。刘欣任河间太守时,韩馥是冀州刺史,还曾经帮他上书向刘宏请过功。刘欣想起他过去对自己还不错,可惜过不了多久,他的冀州就会被袁绍占领,不禁生了恻隐之心,拱手说道:“刘某自从离了河间,已有五六年没有见过韩大人了,没想到大人风采依旧,可喜可贺啊!”
当年刘欣初到河间时还很年轻,韩馥对他也颇有轻视,后来因为他治理有方,这才替他上书请赏。这几年冀州一带常有客商往来襄阳,韩馥也知道刘欣将荆州治理得富庶平安,再也不敢托大,赶紧拱手说道:“哪里哪里,韩某老矣,怎比得了刘大人年轻有为。”
袁绍以为他们这也只是普通的客套话,哪知道刘欣话锋一转,说道:“刘某在荆州得高人传授相面之术,我观韩大人印堂有些发暗,今后需谨防小人,不可引狼入室!切记,切记!”
韩馥听了心头一紧,刚想再问个明白,刘欣已经笑着策也向前了。袁绍在一旁却听得暗暗心惊,他早已经作好打算,要取冀州为根基之地。韩馥也算是袁氏故吏,袁绍打定的主意就是利用这一点取而代之。刘欣虽然没有明说,但他话里的意思,袁绍这个当事人又怎么能听不出来。
袁绍想要取韩馥而代之的计划只有几个心腹才知道,难道刘欣真有未卜先知之能?还是自己身边有他的奸细?袁绍这个人本来就是外宽内忌,不由将自己的几个谋士在头脑中匆匆过了一遍,一时拿不定主意,究竟是谁泄露了机密。袁绍满腹狐疑地了眼刘欣,继续为他介绍下去。
刘欣只是按照自己掌握的历史知识提醒一下韩馥,令他想不到的是,韩馥还是一头雾水,袁绍已经做贼心虚了。刘欣并不管袁绍怎么想,只是微笑着同一个接一个诸侯打着招呼,眼已经到了最后一个人,却没有见到曹操的身影,忍不住回头问道:“袁大人,孟德怎么没有来?”
袁绍叹了口气,说道:“唉,孟德追击董贼,中了埋伏,又感了风寒,已经回陈留养病去了。”
刘欣冷笑道:“诸侯不齐心,孟德再有本事,也只能徒叹奈何了。孟德大概患得是心病吧!”
袁绍身后一将大怒,喝道:“大胆!你算什么东西,怎敢在我家主公面前如此放肆!”
刘欣闻声去,却见一个大汉,长得奇丑无比,提了条铁枪,正朝他怒目而视,不由冷冷地说道:“这里有十几镇诸侯,也轮得到你在这里嚣张?我听说袁大人手下有颜良、文丑二将,不知道你是哪一个,长得丑不是你的错,缺少教养就怪不得旁人了。”
那个大汉碍于袁绍在眼前,又不好动手,只气得哇哇怪叫。袁绍虽然心中也憋了一肚子的火,但今天约刘欣前来的重点不是和他交战,而是讨论洛阳的归属,现在还不是翻脸的时候,只得耐住性子,对刘欣说道:“这是我的部将文丑,他不懂礼仪,倒叫刘大人见笑了。来,我给你介绍一下,这一位是刘备刘玄德,现任平原县令,他与大人一样,也是汉室宗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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