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神族的力量也不足与与天的力量对抗，这是没有办法改变的。

“现在我已经没有的选择了吗？”慕伊纱每次攻击的时候，都在选择位置，有时候宁愿放弃绝佳的攻击地点，甚至愿意承受攻击，也不敢让他们的攻击余波危及到伊利亚。

慕伊纱看着在灾难中摇摇欲坠的学校，都不知道接下来应该怎么办，她可以和黑龙一直打下去，直到她自己死，一直耗下去，总有一天会耗尽怨念，但是……

她耗得起，她可以死，那些人不能啊。

慕伊纱一直看着学校，学校里有她一直保护着的人。

她不敢回忆以前发生的一切，过去太美好，所有现在太残忍。

因为分身，黑龙找到机会，给了慕伊纱致命一击，黑龙在和慕伊纱战斗的时候，也发现了慕伊纱的弱点，所以想也不想就每次都朝着学校方向攻击，他们俩都是承接上天之力的，真的打起来并不能分出强弱，所以双方都不会吃亏。可是慕伊纱心里有顾虑，心里有了牵挂就会被制约，而制约是战斗中绝对不能有的。

会死的。

黑龙在慕伊纱分神的空荡对着学校连续攻击好几次，慕伊纱转过身，已经没有办法阻止了，所以只能纵身飞过去，那接连着几波魔法攻击全部闯过她的胸口，她的血喷到半空中。

“朱雀！”羽白眼睛里都要流出血来了，神族并不会因为心脏受到攻击而死，但是就算心里知道又能怎么样，心里还是非常痛，理智什么的，全部不知道去哪里了。月白根本来不及阻止，羽白就直接穿过结界飞了出去。

慕伊纱经历几波攻击，身体一下子吃不消，但是这也不是致命的攻击，神族的恢复能力极强，没一会她就再现了生死人肉白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再生皮肤血肉。

但是这个也是要时间的。

“朱雀！”羽白抱着慕伊纱飞了过去，那几下攻击全部砸到结界上，月白苦笑着接下来。他的神格一分为二，连能力都一分为二，现在接下这两下攻击真不是好玩的啊。

“你……咳咳。”慕伊纱胸口闷得慌，又吐了几口血，她神情紧张得看着下界一眼，见月白在撑着，松了一口气。月白也恢复上古神的身份，一两下应该能撑得住。

“羽白！你跑出来干嘛，你知不知道，刚刚那两下如果月白接不住下界就全部毁了啊。”慕伊纱吸了两口气，忍着怒色，“还有，你跑出来干嘛！找死啊，你不知道这里是多么危险吗？赶紧的回去！”

“那你知不知道，刚刚我不把你拉开，现在你可能都恢复不了，朱雀，下界和我何干，世界与我何干！朱雀，”羽白抓着慕伊纱的手，他脸上是悲痛，甚至比慕伊纱脸上的愤怒更深，“我是自私的，朱雀，我只要你活着，你和我说过会回来的，可是事实上呢，你什么都没有和我说过！”

“我……”慕伊纱反手将黑龙的攻击弹开化解，“羽白，你听我说，现在不是我能任性的时候，同样的也不是你能任性的时候。”这个世界毁了，我们都会死，我最后还会会死的，所以不管怎么样，我都要保住这一切。

“你赶紧回去，我还要和他耗下去。”慕伊纱很不舍，但是还是尽力推开羽白，现在不是能谈情说爱的时候，一个不慎，她就再也没有扳回来的能力了。

“朱雀……”羽白被慕伊纱带着巨大的力道推开，根本就没有反抗的能力。

她很不舍，她也很想在他身边。但是现在不是时候，如果能活着，那么她会一辈子陪着他，欠他两世，总是要还吧，就算不再是上古女神她也要和他在一起。

只要有这个如果的话……

羽白咬着牙，不知道为什么，慕伊纱放开他的手的时候，他整个人像是死了一样。

“朱雀！伊纱！”

“羽白……”慕伊纱喃喃着。

而这时候，慕伊纱忘记一点，她还有一个对手是黑龙一直虎视眈眈，从慕伊纱推开羽白的时候，他就一直等待着时机，他一面呢佯攻分散慕伊纱的注意力，而最强力的一击集中攻击羽白。

所以当慕伊纱好不容易挡住一击，还没有来得及回神的时候，一道黑色闪电与她擦身而过，目标，羽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