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众人寒暄过后,李承训拉着汝南公主便要往卧房里钻,弄得公主脸膛泛红,古时不比现代,这日出而作,日落而息,若是大白天的与男子回房,即便那男人是她的相公,也会被人诟病。
“驸马,你,你自己去歇着好了,我去书房看会儿书。”公主期期艾艾地说道。
见她脸膛红似苹果,李承训心下已然猜到她的想法,他看看天色马上便要黑了,也不急于一时,便说道:“也好,咱们去书房吧!”
汝南公主如获重释,跟在李承训身后向书房走去,玉手轻轻拍打着自己的胸口,脸上一抹红意更浓。
所谓只有失去,才知道珍惜,虽然洞房那夜稀里糊涂,虽然仅有短短的两天时间不见,但汝南公主已经非常清楚,她心里已经有了李承训,从年前不断听说他的传说起,便有了他,如今能嫁给他,可她依然很在意他,有他。
书房,是属于他们的书房,仅他们两个人,能看出汝南公主有些紧张,早已不似洞房那夜面对李承训那么淡定,那么无所畏惧。
“公主!我失踪这两天李恪来了吗?”李承训想说些闲话,来缓解公主紧张的神经,但他问起李恪却非是没话找话,而是若要脱逃出去,或许还要着落在他的身上。
“恪弟晚间会过来,他白日也出去寻找你了!”汝南公主毕竟是有大格局的女子,小女儿的慌乱在他身上一闪而过。
“让你们都担心了,”李承训见公主抬头挺胸,更显高雅华贵的气质,但双颊那抹绯红,又增添了女人特有的柔美娇羞,不由得心神一荡,顿生怜惜疼爱之意。
他走到公主身边,轻轻地握住她的手,“公主,我两日在外,无时无刻不在惦记公主,公主可曾想我?”
这话让一个古代女子如何当面作答?因此汝南公主羞涩地低下了头,不吭声便是默认了,这是中国传统女性的一种特有的表达方式。
李承训这样问,非是难为公主,而是有意在挑逗她,渲染气氛,一切都是为了晚间与公主同床共枕眠做铺垫,若是搞不定这事儿,公主又怎肯与她浪迹天涯呢?
可若是搞定了这事儿,也不排除公主依然不跟他走的可能性,但他也管不得那许多了,退一万步讲,公主已当着全天下人下嫁给他了,即便他们不圆房,也没人会相信公主的清白了。
“无忧妹妹不会有事吧?”汝南公主此时方才调整好心情,问起无忧的事情来。
李承训故作愁眉不展,却不愿用话欺瞒她,以免在带她走时节外生枝,便含混答道:“放心,无忧不会有事,晚上再细细说与你听。”
他故意把“晚上”二字咬得极重,目的便是令公主羞于启口,从而不再追问无忧的事情。
果然,公主红红地低下了头,又默不作声起来。
“老爷,长乐公主过府。”门外宋管家的声音高声传来。
汝南公主闻言解释道:“丽质皇妹昨日便来过,说你回来后,即可通知她,这来的好快!”
“老宋,请公主来书房吧!”李承训说完,便觉不妥,还是自己出迎比较好,毕竟礼多人不怪。
可他还没出门,便听到门外传来长乐公主的声音,“不必了,”她说到便到,已然推开房门走了进来。
看着一脸怒气的长乐公主,李承训心中大惑不解,暗付:她该是担心我才是,如何这般气氛?
“见过姐姐!”长乐公主很有礼貌的给汝南公主行过礼,依然狠狠地盯着李承训看,似乎要看穿他的心底。
“妹妹怎么了?谁惹你生气了?”汝南公主看出气氛不对,遂问道。
长乐公主目光闪烁,银牙紧咬,似乎下了极大的决心,半晌才开口说道:“无忧姐姐没回来,他是不可能回来的,即便回来向父皇搬救兵,也便会即刻离开去寻找无忧姐姐,怎么会如此淡定,和公主姐姐在这里谈天说地?”
李承训听得心头一惊:这小丫头怎地如此心思?竟然猜得到?这可如何是好?如今尚未把汝南公主拿下,可是不敢就此露底才好。
汝南公主仍是低头不语,却在细细琢磨长乐公主的话,觉得她说的并非没有道理,便把目光投向李承训,一脸的问询。
“呵呵!”李承训尴尬地笑道:“多谢公主妹妹费心了,关于无忧的事情,我心中自有计较,相信没有人比我更希望她能平安回来。”
长乐公主哪容他搪塞过去,她一字一顿地道:“你已安顿好无忧姐姐,这次回来是要接公主姐姐走的,对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