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忧确是在房间里画画,画了几张,都不理想,可她嘴角嵌着笑意,仍是乐此不疲,忙活得小翠一头汗水。
“小翠,再给我铺一张纸!”无忧又撕碎了一张,“老爷还在书房发呆吗?”
“没有,”小翠又把一张白纸铺在桌案上,“魏大人来了,他们在客厅谈话。”
“哦!”无忧应了一声,没再说话,又开始专心致志的画画。
这一次,还算比较成功,无忧看着那画儿痴痴地笑着,“小翠,墨迹干了,就去送给老爷,回来告诉我,他看到以后是什么表情。”
小翠应了一声,帮着无忧扇风,好令墨迹尽快干涸固化,“夫人,是立刻送去吗?”
无忧想了想,“还是等魏大人走了吧,他们许是在谈大事,别影响他们。”
“是,夫人!”小翠见墨迹干涸,便把画收好,出了房门,她向客厅张望了一眼,见童钱在那里端茶送水的伺候着,便径直去了宋管家的房间。
无忧嘴角挂笑,躺在床上,又翻出李承训去书房闭门思考前,让小翠送给她的字条,口中自语道:“大傻瓜,这么肉麻!”
唐代的姑娘,哪经得起现代人的甜言蜜语,其实那字条上就一行字,写的是:“亲爱的,在房间里等我,相公去办些事情,就回。”
无忧看过,甜到了心里,她一下午也不知看了多少遍了,嗔说了多少遍。
宋管家看到小翠递给他的画,不禁一头雾水,“什么意思?”
小翠笑道,“老爷给了她字条,她便说要给老爷回上一封信,就开始画这些。”
宋管家方才已先看过李承训写给无忧的字条,此刻又细细的看了一遍这画,实在是看不出什么门道,“给他拿去吧!”
魏徵知道李承训被禁足,便屈就过府来看看他,一来是祝贺他高升,二来是勉励一下,希望他不负皇恩,尽心替皇上效力。别无他事,因此不到半个时辰,他便匆匆告辞了,毕竟他府内还有不少拜会他的人,在候着呢。
李承训很感激魏徵一直以来的帮衬,哪怕是在他最艰难的时候,也始终支持自己,而并未因为自己数度惹怒皇上,而对他敬而远之,明哲保身。
“老爷,夫人给您的书信!”小翠见缝插针的跟了上来,把东西递了过去。
李承训展开一看,见这画上只画了两个人,似乎是一男一女,男的走在前面,女的跟在后面,两个人都张大了嘴在唱歌。
他不由得笑了,“这个丫头,”而后转身走到卧房门口,推门而入,回收将们关上,把个小翠挡在了门外。
无忧见李承训进来,“啊”的一声,翻身坐了起来,怀里抱着被子,眉眼如丝的痴痴地望着他笑,“相公,猜到丫头画的什么吗?”
李承训心里一乐,这才一天,无忧便把这“相公”二字叫得如此上口,看来她是真心爱着自己,爱到不放过一丝一毫的亲昵。
“嗯,当然看懂了,”李承训心知她画的必是夫唱妇随的意思,却有意逗她说,“就是两个人一起走路嘛!”
“哪有啊,”无忧急了,推开被子凑了过来,此时李承训已来到床前,一本正经的道:“前面的是个男的,在唱歌,你看他的发髻!”
无忧靠在自己身边,呵气如兰,情急之下,青葱般的玉指在画上慌乱的指点着,“是男的,他不是在唱歌,哦,不,是,唱歌也行,他们,他们……”
无忧那一头青丝散乱得轻抚在李承训的脸上,使他不由得又是春心大动,就势按到了无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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