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女人冷笑数声,“贾维不会骗我,他说图被你抢去,再不说,别怪我不客气!”
这句话又使李承训倒吸了一口凉气,心中惊惧,竟不觉得脚疼了,“我命在你手里,才是不会骗你,而是贾维在骗你。”
那女人“呵呵”的笑出声来,“大雄,去把那个小杂种的头给我砍下来!”她手指轻轻点向德贵。
“扑哧”一声,德贵屎尿齐流,不住的叩头,“奶奶饶命,饶命啊,不关我事,不关我事。”他声音已然走样变形。
“嗨!”那个叫大雄的拎着他的鬼头刀,立即向德贵走去。
“他是个太监,那图与他根本没有半点关系!”李承训连忙出言喝止。
可那大雄根本不搭理他,来到德贵身后,抡起鬼头大刀,向德贵脖颈处砍去。
李承训双臂双脚都无法移动,连忙一个侧身,挡住身旁正张着一双大眼睛向外观看的小姑娘。
“你!”李承训气急,却是知道说什么都没有用了。
德贵的头颅骨碌碌的滚到李承训的脚边,仍自睁着满是惊恐地大眼睛,而他的身子,兀自跪立着,鲜血喷射而出,溅射得四处都是,使屋子内诡秘的气氛中,透着血腥的杀戮气息。
“你说是不说。”那女人的声音变得柔美异常,似乎她便是那嗜血的野兽,饱餐过后,而显得精力旺盛。
“贾维真的,没有给我图,即便你把咱们全杀了,也是无用!”李承训有些急了,声音高亢,充满了浓浓的恨意。
德贵为人小气、势力,而且还是皇帝专门派来监视他行动的,可也是李承训身陷皇宫,历经人生低谷时期,在他身边唯一服侍他的人,自然对他生出了些许情义。再说德贵虽无功劳,也有苦劳,也算是兢兢业业,没出过什么差头,如今就这么去了,如何不令他感伤?
“小泉,去把小英子给我弄醒!”那女人不紧不慢的回身,坐到了床边,吩咐道。
那个叫小泉的蒙面人应了一声,便回身出去打了一桶井水,回到小英子身旁,兜头淋了下去。
“呀!”小英子被惊醒,显然也是受伤不轻,捂着胸口好半天才站了起来。
“我让你站了吗?”
那女人笑嘻嘻的话音刚落,大雄便横过鬼头刀的刀背朝着小英子腿弯处砸去。
“哎呀!”小英子咯噔一下跪倒,摔得膝盖骨生疼。
“大雄,把刀放在他的脖子后面,我只再问李门主一句,他不答我,你便把他的脑袋卸下来!”那女人说这话时,笑颜如花,仿佛很期待鲜血流出的那一刻。
李承训心念电转:看来得承认自己有图,从而保住小英子的性命,不,如若这样,以对方的狠辣,或许会以为小英子已失去价值,就地便砍了他。
就在此时,小英子却突然仰天狂笑,“贾夫人,人都说你蛇蝎心肠,今日一见,那蛇蝎哪能跟你比啊!”
李承训又是一惊,“你是贾夫人?”这可有意思了,难怪她说贾维不会骗她,想必这也是只雌老虎,贾维在他面前便是猫儿,可这贾维还真就骗了她,这又是为何?想着,李承训脑中又浮现出贾维那温文尔雅的模样,心中竟是一阵同情。
“咯咯咯!”贾夫人笑声极尽妩媚,她便是这样,心中杀意越浓,笑得便越是开心,“李无名,哦,对了,现在应该称呼您叫武安王李承训大人,那日若不是我中了奇毒,使得我暂时不能运功,你以为你能夺了暗影门?贾维那个废物,老娘嫁给他当真是可惜了!”
“要我说,是贾维娶了你,他才可惜。我感觉,若不是你,他也不会堕落成这样!”李承训知道自己在劫难逃了,别说他没有宝图,即便有那宝图交了出来,也逃脱不了这女人的毒手,索性放开了心胸,身体动不了,在口舌上也要得胜。
贾夫人见李承训突然来了劲头,先是一鄂,随即便大感兴趣,见他丰神俊朗,心中竟忽地一软,“李门主,贾维不中用,不如,你就跟我吧,如何?”说话间,脸上媚态十足。
李承训对她厌恶至极,见她竟然敢调笑自己,心下更是气闷,“贾夫人,我宁愿给蛇蝎咬死,也不愿多看你一眼。我承认,贾维的宝图是在我手里,但藏图的位置,只有我和小英子知道。”他现在竟有些庆幸,这贾维骗了他老婆,说宝图在自己手里,否则对方岂肯留下他和小英子的性命?相信只要咬住有宝图,便能暂时活着,期待李世民够警觉,赶快派兵过来。
“那好吧,你的意思是说小英子已经没有用了,那大雄……”贾夫人语中带笑,可话未说完,便被李承训打断。
李承训听她话头,已知其意,“不是我威胁你,小英子是我兄弟,我们的关系你也知道,为了兄弟活命,我或许可以给你图,但你若杀了他,嘿嘿,你说呢?”
贾夫人瞪着水灵灵的桃花眼,啧啧两声,“这算是威胁我吗?有趣,那咱们就慢慢的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