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办一桌你也得到场。”樱桃对父亲说,“闺女也是你的孩子,不能光疼俺几个哥!”
“我什么时候说过不疼你了?”秦长慧对闺女说,“别说我和你娘疼你了,你几个哥嫂也疼你!他们几个说你们结婚的时候我没花钱,添考场的时候我还没花钱,你说这一次再不花钱,是能对得起闺女,还是能对得起女婿?还是能对得起外孙呢?花!花得值!”
秦忠良快刀斩乱麻,处理好虎子和秦忠良的事情,又赶到忠诚家,把这家的办法和自己的意见同全家人说了。
“要不是昨天俺爸俺妈来看我,和了这门亲事,忠诚是坚持一桌不办,一个人不到场的。今天见了俺父母,他心里高兴,改变了主意,同意这头俺爸的意见办几桌,把挚亲挚友请到一块就算了。”韩芙蓉说,“按照我的想法,还是不办。三十多岁才考上大学,又不是什么名校,出什么丑!要不是你说想给咱大秦庄留下点影响什么的,说什么我都不同意办。”
“你这样想就不对了。”秦忠良说,“三十多岁才考上大学已经很努力、很不错了。耽误,是那个时代耽误的,不能怪你们,误的也不只是你们,也不是成千上万,而是上百万,上千万,甚至更多的人。”
“撇下考场去上学,我不忍心哪!他还那么小。”韩芙蓉叹息着说,“不知道其他地方有没有把孩子丢在家里去上学的。”
“你们家孩子也叫考场?”秦忠良惊奇地说。
“是,俺女儿在考场生的,才取的这个名字。”忠诚说,“还有谁家的孩子叫考场?”
“虎子的。他的孩子也叫这个名字。”秦忠良说。
“这两口子,怎么起名字和俺孩子一样?”忠诚说,“我们原先就说过了,孩子要是在考试的时候出生,就给她取名叫‘考场’。”
“你王嫂也问过樱桃为什么给孩子起这样的名字,她也是这样说的。”秦忠良说,“重名就重名吧,反正两个孩子一男一女,长大了分男考场、女考场区别一下。”
“也不知道怎么这么巧?我和樱桃分考场分到了一个考场。考试的时候,我感到受不了了,她也在那边痛苦连天地喊;医师刚把俺的孩子包好,她的孩子也出生了。巧事都让俺俩摊上了。”韩芙蓉说,“考的分数也一样,同一个学校,同一个系,将来再分配到同一个学校,真是巧娘抱个巧孩子——巧一块去了。”
“天下之大,无奇不有。听说过巧事,但没见过像你们俩这样一个接一个的巧事。”忠诚感到好笑。
“这也许就是咱大秦庄人才辈出的先兆吧!”秦忠良兴奋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