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忠良不屑一顾地看看王作雨,也不说话。
“把这三个人推到后面屋里去!”崔良瑾用钥匙开着门,对身后找来的十几个人说,“不对你们实行专政不行了,我说他们一句,他们有三句等着我。我今天就让他们吃点皮肉之苦,领教领教专政的威力!”
“走!到后面屋去!”十几个人狐假虎威地吼着,推推搡搡,把三人从前面的屋里带到了后面屋里。
“捆上,打!”崔良瑾一声令下,这些人如狼似虎,把三人捆绑起来,拳打脚踢。
“我看谁敢!”只听一声断喝,马书记在吴威的陪同下,身后跟着大秦庄和小王庄的部分社员,来到崔良瑾身后,“太专横了!是不是还想像张霸当书记时那样,私设公堂、致死人命?快松绑!还愣着干什么!”马书记对崔良瑾找来的十几个呆若木鸡的壮汉说。
原来,吴威把三人交给崔良瑾时,就有所担心,恐怕在天黑之后会私自用刑,回去之后,就向马书记汇报了情况,只是马书记的父亲今天出殡,等入土后,天已经黑了,这才和吴威,以及为三个人担心赶来的大秦庄、小王庄的群众,一起向大队部赶来。走进一看,崔副书记找的十几个打手正要对三人下手,马书记哪里能容。
“马书记,秦忠良私分瞞产,王德新、王作雨煽动群众,要重选队长,使农活都停下来了,不能放他们!”崔良瑾对马书记说。
“有问题,没问题,等调查清楚再说,现在必须先放人!你有什么权力抓人,私设公堂?”马书记训斥着崔良瑾。
“放!你权大,你说放就放,行了吧?”崔良瑾无奈地给三人解着捆绳,说,“我在你马书记手下辛辛苦苦地干工作,从来就没得到过你的表扬和夸奖,不是训斥就是熊人。我马上就到公社要求调动,不和你在一块干,行了吧!”
“随便!你能调到中央跟王洪文、四人-帮干,我都没意见!反正在我干着的时候,就不能允许你这样胡作非为!”马书记对崔良瑾说。
“咱们现在就到公社去,让上级领导给咱们评个谁是谁非!你偏袒他们,为他们掩盖罪责,你的原则、立场到哪里去了!”崔良瑾说着,招呼刚才的十几个人走了出去。
“马书记,你也去吧,他别恶人先告状,把你给告了。我们三个人该什么罪,我们自己担着。”王德新说。
“让他去告吧,反正白的不能变成黑的,黑的不能变成白的。谁对谁错,最终会有结果的!”马书记劝说其他人先回去,和秦忠良、王德新、王作雨谈了一会话,了解一些有关事情的前因后果,然后才向公社走去。
秦忠良和宝拴、大牛等人告别了王德新等小王庄的人回来之后,一心只等着公社的处理结果。不料想,第二天听到的,却是马书记昨天夜里死在去公社路旁的噩耗。秦忠良和昨天在场的人,立即赶到公社,说出对崔良瑾的怀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