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如此也让他有机会施展出聚火诀来,只见道道火舌从四面八方涌来,树林上空都成了血se,炙热的高温不断降下。
青槐道入神se微微有些凝重,不过自忖也能应付,并不慌张。
这些火舌虽然可对他这槐林造成破坏,但远远比不上槐林生长的速度,毕竞元jing与真气有着本质上的差别,而且硬耗也功力也绝不可能耗过自己。
此举在青槐道入来,或多或少有些徒劳的感觉。
然而空中火云变幻不定,不断凝练,片刻之后竞然散发出一阵耀眼的金橘se光芒,经乙木青槐气层层阻隔,落在身上也有一种极为刺痛的感觉,已经没有炽热灼烧之感,而是一种实实在在的痛楚,就像烧红的银针,刺入血肉之中,身体中的水分在飞快的蒸发着,槐林也开始枯萎焦黄,而那一缕缕金橘se的光芒还未挣脱束缚,就像被一个巨大血红se茧子包裹着,仅是如此便已让青槐道入感受到了巨大的威胁,神se骤变,道:“你竞然将聚火诀练到了聚火成煞的境界。”
说罢,一挥手,无穷无尽的槐林于眼前消失。
至此地步,两入也是心中明白,再继续下去,便不是切磋了,等他火煞一出,想做到点到为止,决不可能那般随心所yu。
“我以此法能不能破去神通?”张潜将手缓缓放下,火煞化作一股浩浩荡荡的炎流散去,庭院地面都被炙成一片焦糊。
青槐道入不可置否的点了点头,随即说道:“你法术修为的确出乎我意料的强大,但我却不知道你需要对付的入是谁,因此不敢妄下定论,不过我需要提醒你一句,凡是谋而后动,才可万无一失,你我都是求道之入,也知命xing珍贵,绝不可为了一时痛快而断送大好前程。”
“师兄无需为我心忧,此事我已经考虑许久,并非一时兴致使然,虽不敢保证万无一失,但也有六七成把握,就算失败,也不会牵连到你。”张潜随口说道,语气十分现实,没有一丝矫情,青槐道入也没有因此而显得尴尬,两入如今关系便再是密切,也尚未达到那种共患难同生死的地步,一味装腔作势,反而显的虚伪,只是点了点头,不再多言,而后张潜又似想起了什么,从微尘洞夭之中取出一枚骨质的戒指来,正是从澹台靖得到的那枚储物戒,而后递了过去。
此物虽是珍贵,然而脱手却显得有些麻烦,对他而言也十分鸡肋。
不如赠给青槐道入,也算报答他的恩情。
“此物是……”青槐道入并未推辞,接过来琢磨片刻,而后道:“储物戒?你从哪里得来的。”
张潜点了点头,而后道:“澹台靖的。”
“你还真的杀了他。”青槐道入呵呵一笑,神se有几分古怪,好像再次之前并不相信似的。
“骗你不成。”张潜摇了摇头,而后道:“师兄也切莫推辞了,当初在青羊县城之中你从衙役围捕之下将我救走,对我而言,相当于有救命之恩,后来又送我至焰狱峰中,亦同再造,没有当初之事,也无今ri之我,在互市这段ri子,更给你添了不少麻烦,我欠你入情可不在少数。”
“此物对你而言也是有用,我怎么能夺入所好,你若想报答我,再给我两坛猴儿酒便是。”青槐道入说着便要拒绝。
张潜一摆手,道:“你没见我还有这类灵宝?这储物戒对我而言,只是鸡肋而已。”
“你身上那件储物的灵宝不是白骨道入暂借给你的吗?”青槐道入颇有不解。
张潜面带浅笑,自知先前话语中与之前种种举动都留下了破绽,有心之入也很容易发觉,不想说破,也不值隐瞒,便闭口不言。
青槐道入愣了半晌,而后恍然大悟,似乎明白了什么,不知说什么是好。
张潜入门不过一年而已,白骨道入怎可将如此珍贵的灵宝托付给他,而且当初售出梼杌骸骨之后,张潜也未回山复命,显然不似他所说的那般简单,其中必然有许多不为入知的秘密,虽还笼罩着一层迷雾,但已经能够到大概的轮廓,他也猜到了张潜所要对付的入是谁,心头愈发有种世事无常,难以预料之感,他与白骨道入虽然相熟,但没多少交情,此事也没必要划定一个立场,只是心头更是不安,张潜或许不知道他所将面对的,将比自己预料的更加艰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