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君浩十指交扣着,放在膝盖上,翘着一个二郎腿,瞪了一眼自己的宝贝妹妹,就知道她一开口准没有好事,“时候未到,时候未到!”不知道为什么他的脑海里突然闪过一道倩影,只是一闪而逝,连完整的面孔都没有看清楚。
“颜颜,下次别问这么让你哥难堪的话题了,说不好以后咱们的孩子都结婚了,他的孩子才出生呢!”慕游谦一副很认真,很语重心长的模样,手指将她被风吹乱的刘海梳整齐。
“噗——明白了!”
曲君浩闻言,脸青白交叉着,咬着牙,如果可以的话他真的想上前去揍他几拳,他终于知道什么是狗嘴里吐不出象牙了。
“好了,好了,颜颜估计也累了,璇儿又刚刚怀孕,不太适合一直待在医院,大家就都回去吧!”慕承跃看了看时间道。
众人相继的点点头,说了几句关心的话,起身准备离开。
充满欧式风格的卧房内,整个房间都带着昏黄的暖意,整套的欧式家具高雅华丽,水晶瓶中的红玫瑰含苞欲放,巨大的落地窗前罗帐般的暗纹帘布一层一层地垂落,遮掩住屋外的美景,地面上铺满了上好的羊毛地毯,屋顶上吊着一盏玲珑剔透的水晶吊灯,散发着柔和的光芒。
冷默躺在那张充满着女性风格的粉红色大床上,轻纱飘荡着,剑眉微微皱起,双手由摊着慢慢的变为握紧成拳,他觉得自己似乎是睡了很久很久,头很痛,眼皮很沉很沉,一点都抬不起来,性感的睫毛往上翘着,眼皮动了动,眼睛缓缓的睁开,这是哪里,他现在在哪里?
倏地直起身子,大手拍着自己的脑袋,似乎想要回忆出些什么,一下,一下,脑袋越发的有些清醒了,脑海中闪过几个模糊的片段。
“你醒了!”门口传来一阵清脆的声音,不用看也知道是个女人的声音,脚步声由远及近,缓缓的走到他的床边,停下,手指夹着装着红酒的高脚杯,轻轻的摇晃着,“看来迷药的剂量还是下多了,你比我预计的多睡了两天。”说完,轻笑。
冷默揉了揉眉心,蹙起的眉头这才稍稍有了缓解,抬眸,看到来人后,有些震惊,语气中带着几分的不确定,“童雪,怎么会是你?”
“为什么不是我,你觉得应该是谁?是黑玫瑰吗?”酒红色的长发和她身上酒红色的长裙融为一体,苍白的小脸上没有血色,左脸上还有几丝不明显的痕迹,仔细看会发现是被人甩巴掌了,嘟翘的红唇角边沾着几丝酒液。
“是你,童雪,你就是黑玫瑰!”不是疑问,而是肯定的语气的。
童雪抿着嘴轻笑着,手指间夹着的高脚杯歪歪斜斜的晃动着,酒顺着杯壁流动着,溢出杯口滴洒在乳白色的羊毛毯上,酒红色迅速染红了那片雪白,颜色由深变浅,慢慢的晕染开来。
“现在才发现会不会觉得有些晚了啊?”童雪索性将杯子扔在地上,仍由里面剩余的红酒洒出来,软弱无骨的身子坐在床边,纤细的手指搭在他的肩膀上,弹去白色的羊毛。
冷默不说话,但是眼眸看似是平波无浪,但是眸底却是波涛汹涌,心思百转千回。
“怎么不说话了!”美丽的指尖挑起他略带胡渣的下巴,柔软的指腹摩挲着他的胡渣,有些痒痒,但是触感却不错。
冷默撇了她一眼,有些厌恶,手掌一抬轻飘飘的将她的手打掉了,眸底浓浓的厌弃,“你到底想干嘛,这里是哪里,你把我弄到这里想干嘛?”声音音量提高,眉宇间的怒意藏也藏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