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上去你很了解他？”江澜认为像慕明辰那样放荡的男人，不会放着这么漂亮的女秘书不招惹，如果真没什么事儿，那慕明辰就是好人了。

凌雅感觉江澜的语气有异常：“没有，你不要误会，我是真的比较欣赏慕总这个人。对于他的私事，我不清楚。”

“嗯，我知道了。”江澜并不想听凌雅的解释，她也不相信这些人的话。

……

在凌雅那儿得知慕明辰生母的栖身之处，江澜就去了教堂在慕明辰。

当江澜来带教堂墓地的时候，慕明辰正跪在母亲面前，丝毫不觉雪地的寒冷。他红着眼看着母亲微笑的照片，眼里隐隐含泪。每年的今天他都会在这儿告诉妈妈，他一定为她报仇，不让害她的人快活太久。

江澜看着他孤单的背影，第一次感觉到他的孤独寂寞，甚至有那么一点可怜。他从小没有了父母的爱，一个人坚挺地活着，十岁的孩子承受了太多变故，所以早已冰封了自己的心。

不，他不值得同情可怜，江澜闭上眼摇了摇头，同情了这个给她带来折磨羞辱的恶魔，那痛苦的人就只有自己。她不是圣母，不会怜惜所有的人，不会轻易原谅那些伤害得她彻底的人！

江澜慢慢地走了上去，站在慕明辰的身后，他感觉身后有人，回头瞟了一眼，愕然竟然是江澜。他没有太多话语，回过头继续默默为母亲祈福。江澜上前几步，走到他身边，这才看清墓碑上的照片，很漂亮很慈爱。

“明辰，以后有什么痛苦，我陪你分担，好不好？”江澜也跪下了，在冰冷的雪地里，双腿接触大地，感受着零度袭击。

慕明辰微微皱眉，她居然还愿意来陪他，他侧过头，用怀疑的目光凝望着她闪亮的眸子。慕明辰轻声问：“我那么对过你，你不恨我？”在母亲面前，他的心脆弱到了极点。

“你伤心，我就跟着心痛。”江澜答道，她才跪下一小会儿，就全身冷得哆嗦。她看见他的头上，肩上，都有积雪，伸手帮他拍掉。

慕明辰一下子抱住江澜，将她紧紧搂在怀里，他太需要一个人的安危，太渴望别人的关心爱护。被他搂得太紧，江澜差点喘不过气，她忽然有点厌恶这样的自己，想推开他，可是已经成功了第一步……

“明辰，今后你都不会是一个人，有我，我在你身边。”江澜温柔地说，他的怀抱没有温度，手心冷得冰凉。

“我只想一个人静静，你不要烦我。”慕明辰方才炙热的眸子又变得冰冷。

“明辰——”江澜不知道是自己哪点做得不对，或是某声语气或某个眼神，让他觉察出了真相。

“滚！”慕明辰冲她咆哮，每次看见她，他的心就内疚得要命，为什么她这张脸还要故意在他眼前闪现。江澜愣愣起了身，从来没有看见一个男人如他一样铁石心肠，冷酷狠绝。

她离开了，他忍不住侧头看着远去的背影，方才她的话是真心的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