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忆中，方晴是个很温柔很美丽的女人。

至少，相比起当初仗着生下了李家骨血从而嚣张跋扈的张怡然，那真是要好的太多太多。

每每爸爸买了什么好吃的回来，方晴就总会微笑着朝她招手，那时候的楚楚真是不敢接她的东西来吃的。因为张怡然告诉她，方晴拿给你吃的东西，都是有毒的，吃了就会死。

因此，年纪小小的楚楚，也和张怡然一样，对方晴有了戒备之心。

尽管如此，方晴还是从没对她发火过。

楚楚觉得，方晴表面上看似宽容大方，但是骨子里却脆弱的跟个普通的女人一样。好几次，她看到方晴一个人静静地站在阳台上，默默流泪。

楚楚那时不明白，方晴明明是正宫，而且她腹中也有了孩子，她为什么不赶走张怡然和自己呢？

后来长大了看多了豪门剧，她也就明白了，当初的李家在市内也算是具有一定影响力的，方晴代表的并不仅仅只是一个妻子那么简单，何况，方晴也是来自名门世家，她头顶着李夫人和方家千金的头衔，她的家族，她的身份，都断断不允许她做出有损两家名誉的事情来。因此，她只能宽容，她只能容忍，只能假装大方。

最后一次和方晴说话，便是在那个微凉的秋日。

她记得，那日的天气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