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外面走了半天,累坏了,我让她睡一下,养养精神,晚上要带她去李云飞那,和云飞的妹妹沄沄认识认识!”
想到李云飞那个疯丫头,却毫无血缘关系的妹妹李沄沄,徐子衿就头疼的紧。
是的,徐子衿怕李沄沄,见一次怕一次。
他见过活泼开朗的姑娘,但是,就没有见过疯起来不要命的。
陈氏慧娟和庞绍举闻言,两人对视一眼,陈氏慧娟立即说道,“没事,没事,让她先休息,我和你姨父凑巧有事跟你说,咱们边说边等吧!”
“好,姨母,姨父请!”徐子衿说着,把陈氏慧娟和庞绍举迎到另外一间屋子里,满月却留在卢暖门口,靠在柱子上,静静的站着。
待三人坐下,客栈伙计立即上了茶水,随即退了出去,陈氏慧娟才开口说道,“子衿啊,玉蝶,我们已经让人送她回江阴老家,以后没什么大事,绝对不会出现在京城,咱们终归是一家人,有的事情发生了,姨母知道,你心里定是恼火,只是能不能看在姨母的面子上,别跟你姨父一般见识!”
陈氏慧娟这么说,心中多少有些感谢徐子衿。
因为她多年不曾为庞家生下一儿半女,庞绍举已经纳了好几房小妾,通房丫鬟更是数不胜数,好在那些女人,也没一个怀上孩子,就算曾经有一个怀上,也是和家丁有染,在东窗事发后,直接被乱棍打死。
可以想象,没有子女傍身的她,如果不是有一个外甥这么能干,庞家,太皇太后要依仗着徐子衿,她在庞家的日子,是很难过的。
就连今日,太皇太后得知徐子衿和庞绍举闹翻后,立即出宫,要她前来做说客。
冯玉蝶也随太皇太后到了庞府后,立即被送回江阴老家,没有传召,此生不许进京。
而徐子衿做这一切,因为他知道,冯玉蝶在庞府作威作福,仗着庞绍举和老太太的宠爱,根本不把她这个当家主母放在眼里。
徐子衿闻言,看了一眼陈氏慧娟,这个和母亲一样,懂事务,知冷暖的姨母,柔声安慰道,“姨母,你想多了,我当时也是一时口快,才说了那些混账话,后来想想,懊悔的不行,本来想去找姨父道歉,只是……有些拉不下面子!”
“好了,好了,咱们是一家人,快别说这些见外话,听说你后天马上就要回去了,姨母也没来得及准备,这些绸缎,是太皇太后赏赐的,姨母一直没舍得用,你帮姨母带回去给你娘,另外那几个粉色的箱子里,是给阿暖的见面礼,你也代姨母转交给她吧!”陈氏慧娟说着,站起身,却不小心露出脖子上的抓痕。
徐子衿却瞧见了,连忙问道,“姨母,你,还好吗?”
陈氏慧娟闻言,鼻子一酸,心口涩然,用力点点头,“好,好的!子衿啊,你和你姨父的事情,姨母也不懂,你们聊着,姨母就先回去了!”
“姨母,子衿送送你!”徐子衿说着,上前扶住陈氏慧娟的手臂,却在触碰到陈氏慧娟的手臂时,陈氏慧娟疼的眉头皱起。
徐子衿不顾伦理,一把撩起陈氏慧娟的袖子,只见她的手臂上,红肿一片,陈氏慧娟慌忙拉下袖子,遮住手臂,连忙说道,“子衿,没事,没事,是姨母不小心烫到的!”
冷声说道,“姨母,你先回去吧,我和姨父好好聊聊!”
却故意加重了好好聊聊二字。
陈氏慧娟想要说些什么,却在看见徐子衿的眼神后,咻地噤声,点点头,带着丫鬟婆子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