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婆闻言,有些错愕,毕竟,韩氏在她的记忆里,是怯弱的,好欺的,可不像今天,说话有条有理,还多了一股子傲气,想了想,王婆才一五一十的道来。
原来是王婆的儿子,在镇上做小本生意,媳妇也是个贤惠懂事孝顺的好人,想着王婆年纪大了,在家孤苦无依,就接到镇上去,一来可以帮着照顾两个孩子,二来也可以在家里做做饭,洗洗衣裳,媳妇就能全心全力的跟着儿子出去打拼。
王婆媳妇长得还算漂亮,谁知道便惹到了地痞****,那些人强盗一般,****王婆媳妇,王婆二弟愤怒的拿起扁担,结果把人打伤了。
那人告到衙门,把王婆的儿子抓了起来要王婆赔五十两银子,王婆去牢里见了一次儿子,见儿子被打得不成人形,含着泪答应了。
家里这些年,汲汲营营倒是存下几两银子,加上上次卖土地,算在一起,也差不多二十六两银子,王婆左凑右借,才凑足五十两银子。
王婆兴冲冲地把银子送上门去,谁知道那地痞****拿了银子,翻脸不认账,说没拿到银子,还反咬王婆偷了他家东西,要王婆赔偿一百两银子。
这下子,王婆是走投无路了,听得卢家村人说,卢暖和徐老爷认识,而徐老爷和镇府郑大人相识,王婆才求上门来。
二婶和韩氏一听,对视一眼。
如今徐子衿就在隔壁,说还是不说,求还是不求?
一时间,她们两个妇道人家也拿不定注意,二婶想了想,站起身说道,“王婆,你先坐一会,我去厨房瞧瞧,一会过来!”
王婆哪有心思管二婶去哪里,哭着脸点点头。
二婶走出屋子,直接去了卢暖屋子,见徐子衿笔挺挺的躺在床上,在门口走来走去,却不知道要怎么和徐子衿说这事。
“二婶,你走来走去不累吗?”徐子衿忽然开口。
他从早上醒来就一直没有睡过,尤其那两个混蛋,一个劲的在他面前胡言乱语,吵得他想睡也睡不着。
隔壁的话,他是听得一清二楚,二婶的目的,他心中也是明白的。
帮卢暖他可以无条件,但是别人的死活,从来不在他的考虑范围。
二婶闻言,怔了怔,才走到床边凳子上坐下,不停的搓着手,不安的看了看徐子衿,又看了看自己的手。
在心里一个劲的鼓励自己,不要害怕,不要紧张。
可面对云淡风轻的徐子衿,二婶那求他帮忙的话,还是说不出口。
徐子衿微微一笑,淡声道,“二婶可是有事,需要子衿效力?”
“啊……”二婶闻言,错愕,随即点点头,小声道,“是有一点,不过,徐少爷,你现在受了伤,怕是,怕是……”
“二婶,要帮忙也是可以的,不过,我这个人,向来自私自利,不是我看重的人,我根本不屑出手,但凡要我帮忙,代价可不小,不知道这代价,他能不能给得起?”徐子衿冷冷的问,用力支起身子,靠在床头,双眸阴冷的看着二婶。
二婶被徐子衿那眼眸看的,背脊心直冒冷汗,犹豫好半晌,仔细想了想,才说道,“徐少爷,其实,其实,这事,也不是我的事,可王婆,当初帮我们太多,就拿阿暖娘小产的事情,王婆一个子也没收,还送来了两个鸡蛋,说小产也是生,虽然孩子没有活下来,该有的,也的有。我本想着,等阿暖和有义有旺回来再商量,可王婆的儿子还在那牢狱里,生死不明,我想着王婆就那么一个儿子,若是没有了一家之主,她以后和孩子们可怎么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