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汗渗透了顶在他身后二弟的褂子。
卢暖也好不到那里去,她剪过很多东西,可从来没有剪过人肉。
直到剪完徐子衿伤口的腐肉,卢暖的手上全是血,徐子衿的裤子上,胸口上,也是血。
“酒!”
卢暖说了一句,三妹立即把倒在碗里的酒递上,卢暖接过碗,眼睛一闭,心一狠,就往徐子衿的伤口上倒去。
“啊……”
徐子衿疼的身子都痉挛了,卢暖却不给他喘气的机会,“三妹,把酒坛子给我!”
“啊……”
“快……”
三妹无奈,只得把酒坛子递给卢暖,卢暖接过酒坛子,就把酒往徐子衿伤口倒去,还拿了棉花擦洗,硬是把那些淤血,全部洗掉。
把酒坛子递给三妹,四妹立即把金疮药递上。
卢暖接过,让二弟把徐子衿放平一些,把金疮药均匀的撒在徐子衿的伤口上,才拿了纱布给他包扎。
而徐子衿被这一折腾,早已经晕了过去。
卢暖跳下床,看着满手的血,大口大口的喘气。
“阿暖,徐少爷的衣服裤子都湿了,怎么办?”韩氏问道。
卢暖想了想,才说道,“先把他抬到四妹屋里去,然后二弟帮他把裤子脱了,用被单先盖着吧!”
韩氏也知道,这是唯一的办法。
五个人,抬肩膀的抬肩膀,抬脚的抬脚,扛得扛,终于把徐子衿弄到了四妹的房间,把徐子衿放在床上,留下二弟一人,都腿出了屋子。
留下二弟给徐子衿脱裤子。
“大姐,这个?”四妹把在门口处捡到的包袱递到卢暖面前,卢暖打开一看,是徐子衿的衣服,心头想着,可能是徐子衿翻墙的时候,把包袱丢在门口的。
等二弟提着徐子衿的裤子亵裤出来,卢暖把从包袱里拿了裤子,亵裤递给二弟,鼓励道,“加油!”
二弟闻言,朝卢暖竖起右手,用力的握成拳头,小声道,“加油,卢二弟,你可以的!”
然后拿着徐子衿的亵裤,裤子,把们关上。
卢暖回头,就见三妹四妹在帮徐子衿洗衣服裤子,走过去说道,“三妹,四妹,你们去睡吧,让我来洗!”
三妹四妹摇摇头,三妹说道,“大姐,徐少爷是我们的救命恩人,那天,如果不是他及时出现,我们就被人活活打死了,大姐,其实,我刚刚很害怕,害怕徐少爷会死,三妹不想徐少爷死,所以,三妹要把徐少爷的衣服裤子,洗干净,等他好了,就可以穿了!”
三妹说着,抬手抹了抹眼泪,拿了皂角,在那沾满了血迹的衣裳裤子上,用力擦着,然后用力搓洗。
卢暖本来想要说些什么,最后什么都没有说,转身回了自己的房间,帮着韩氏把席子枕头被单拿到院子里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