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见庄野糟糕的语气,既知不好,如何未能取回圣火令呢?云卿神色一懔,便也抬头说道:“莫非你们未曾追上那千面狂人,而他们逃走了?”
她看不见凤千离的表情,但听见他邪魅地轻轻叹了声道:“你把为夫的看得太轻了,本王若要追,他们岂有地方可逃。紧接着,又听见他语气中露出沉沉杀气,倏地肃然起来,“我们追到了数十里外的密林之中,发现了雪地中有他们生过的篝火用来取暖,但篝火的旁边洒满血迹,那千面狂人和那鬼先生都已身亡,就连跟去的两名护卫也同样被杀了。”
庄野又搓掌呵气补充道:“从当时现场的情景来看,那千面狂人和那鬼先生一定是先发生了内讧,两人争抢圣火令,不料突然有高手出现,把他们二人全都杀了,啧,那个场面呀,可以说是我见过的最残忍恐怖的杀人方式,那千面狂人的一双腿,皮肉被人在一瞬间削掉,露出两截白花花的骨头,而那鬼先生,则是两条手臂同样被削掉了皮肉,他二人的耳朵、鼻子、嘴巴、竟无一处是完好的,悉数被人割掉!然后在极度的痛苦中惊恐地死去,满地鲜血,肉酱,看得人直欲呕吐!”
连施无邪听了脸色也微微地一冷,“一瞬间被削掉?没有人可以做到这种快速的刀法……”
凤千离邪魅冷哼,“确然没有,因为他们的手脚并非被刀子削去,而是一种招法,可在瞬间震碎掉人的皮肉,剩下森森白骨。”
施无邪发出一声惊叹,露出一丝更冷的神色,“血阴功!”
意如意心在那里干呕起来,意心惊道:“血阴功!至邪的功夫!我听说练这种邪功会使人的皮肤生疮发烂,变得丑陋不堪,形同恶鬼!居然真的会有人练这种邪僻的东西!”
云卿也在那里整个人都不好了,这么恶心的招法,听着就让人倒尽胃口,不过,这人能在瞬间取走那千面狂人和鬼先生的性命,要追回圣火令,就更难了。
“不知王爷可曾追寻到杀人者的踪迹,若圣火令不见,必定是被拿走了,如果找不出人,也就追不回圣火令了。”询问的是意如。
“这个吗——”
“本王连夜来回一趟乏了,上水公子是不是该回你自己的房间了?”
就在庄野开口时,凤千离将他打断,并以一种充满敌意的冷魅语气问向施无邪。
施无邪笑笑,说:“云卿体内中了蛊,对身体并非没有影响,王爷还该顾惜着她,别让她累到。”说完他便转身离开了房间,云卿明显感觉到腰际上凤千离的手下了力道掐住了她,待大家都赶紧离开,庄野也识相地溜了后,她已被凤千离禁锢于怀中,“本王的女人,用得着他来关心?”
施无邪意有所指的语气,分明是警告他,不要动她的身体,让她受累。凤千离冷哼,噙着一抹邪魅的冷笑,除非他死,否则施无邪这辈子也休想占有到云卿。
感觉到凤千离起伏的胸膛,和重重喷薄在她耳际的呼吸,云卿既知道他生气了,并且身体散发出一股浓浓的灼热气息,紧接着她的脸被他抬起,冰凉的唇狠狠地压下来,辗转着挑入她的口中,近乎凶残地卷住了她的整个唇舌,一阵狂风骤雨似的掠夺,她气息咻咻,简直快要昏死过去。
本想将发狠地他推开,忽又想到刚才他收留下几个孩子的温柔,而他的身体许是因连夜奔波的缘故极其的冰冷,她的心头便没来由地生出一丝怜惜,踮起脚,摸索着主动迎上自己的唇,却只是吻在了他的下巴上。
“丫头,你这是在点火……”
凤千离的眼中蓦然涌上一抹惊喜,狭长的墨眸转暗,变浓,酝藏起浓浓的风暴,眼前映着的是她雪白的娇颜,迷离的双眸,和水漾嫩红的嘴唇。
他身体里绮热难挡,一时只想把她摁在榻上狠狠地侵占一番,用力地疼她。
“嗯,王爷何不来替奴灭火呢?”云卿轻轻拉着他的衣襟,用一种格外娇媚软侬的语气噌在他胸膛上。就仿佛是一头摇着尾巴的小猫儿,在祈求着他的疼爱。
噢,凤千离的眼底腾起一簇焰火!
这该死的小东西,她何时学会这种勾拔人的姿态了!
关键是他的确无法抵抗她这种媚人的一面,明明知道她是有意在蛊惑他。
他忽地用力将她双手一扳,扣着她的身子整个紧紧地撞在他胸膛上,她甚至还能隔着衣袍感觉到他那火热的东西烫到了她,他邪魅的话语,阴寒地传来:“若是让本王知道,本王不在时,你也用这般媚态对他,丫头,我会让你痛不欲生!”
云卿被他扣得有些疼,他残暴的动作若是以前她会想狠狠回敬他,可是此刻,面对他阴冷的警告,她却只觉满腔蜜意流窜,身子也跟着热了起来,那双迷离的空眸里愈发泛起丝丝媚样,似笑非笑,真如软语花侬般勾得他神魂颠倒,打横便已她抱起,三两下凶残褪光了她,一阵邪风暴雨在她身上卷过……
一番**后,旎热在帷幔里流淌……
回想刚才他极致的温柔,温柔得不可思议,和以往欢爱时大为不同,他像是在呵护一件瓷器,生怕打碎了她,隐忍着不敢过分地放纵,那种溺宠让她倍觉心颤,也有些懊恼,她甚至在欢愉时想主动提出让他快点……
噢,这回换云卿羞恼了。
她居然是这么地欲求不满么?
虽然她知道他是在意施无邪的话,所以才怕累到她,这次也结束得很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