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皇子顿时大喜,道:“谢父王!”
他欢天喜地的抱着那套玉器离开了。
太子本以为他定会留下来看自己的笑话,却不想自己这幼弟根本就不在意这些,他看中的好像只有那些玩物。
成日只会玩鸟逗趣,不成大器!
太子心中暗自不屑。
七皇子得了赏带着心腹随从离了御书房。
见一路上无人,随从压低声音道:“七殿下?您为何不留下来?这机会千载难逢啊!”
七皇子却无所谓的一笑,不住的打量着手里的玉器道:“机会虽然难得,但点到即止为最佳。四哥告诫过,多一些则过,少一些则错。”
随从听着好似明白了什么,诺诺退后不再言语。
但见七皇子脸上仍带着孩童的天真无邪,只是这位年纪幼小的皇子心中到底想些什么,却无人知晓。
七皇子走后,御书房内一时间安静的可怕。
皇帝目光如炬,死死的盯着跪在地上的太子。
太子一直是一脸委屈,反正他决定打死也不承认陈怜遥的事与他有关。
皇帝看着他的长子满脸悲切之色,不由得怒由心生,沉声道:“陈怜遥为何会在你府上?”
太子急道:“儿臣真的不知啊!开始儿臣还以为她只是府中女眷……谁知她会出现在那里……”
皇帝不怒反笑,“如此说来是那陈怜遥自己跑去你府上了?
还是你偌大的太子府连几个小小的侍卫都不曾有,就这样凭白的让人算计了?”
“儿臣真的不知,只求父王相信一次孩儿吧!”
“相信你?”皇帝突然阴阴的一笑,“朕到是很想相信你,但是你要先解释清楚,这是怎么回事。”
说着,皇帝扔下来一封秘信,丢到他面前。
太子疑惑的拾起,打开一看,不由得神色大变。
“父王!儿臣绝对不会做出此等大逆不道之事!万望父王明查!”
太子这下可傻了眼,他万没想到事情根本就不是他想像的那个样子。
如果说他的错处只是轻浮了学士府的千金,那么最多会遭到一通责骂或是罚些俸禄。
可眼前的这封信,却指明了他通敌叛国。
这可是杀头的死罪!
他如何能不怕?
皇帝冷冷的坐在桌案后,等着他的回答。
太子看完那封信后,脸色煞白,两腿不住的打颤。
他绝望的抬头看向皇帝的脸。
那张脸面无表情。
但他却仿佛在上面看出了皇帝带着无可名状的失望。
此时的他,已经隐隐感觉到,他的地位,头一次发生了动摇。
一切都在今晚发生了变化。
虽然皇帝没有开口责罚他,但他知道,在皇帝的心中,一定闪过要废除储君的念头。
而在这同一时刻,学士府的陈府早已经乱了套。
半夜三更,陈怜遥在房间里居然不翼而飞,等夜值的丫鬟发现的时候,天色都已将近微明。
陈府不敢惊动外人,只得派人悄悄搜寻。
可结果一直忙活到天亮,也没有得到任何有关女儿的消息。
陈夫人已经晕了三次了,而陈老爷早晨又要上早朝,根本分身乏术。
府里唯一的长子陈枫又因为在莫府的事而被抓到刑部,到现在还没有放出来。
如果这件事再闹大,不但陈怜遥的清誉受损,就连陈府的名声也即将毁于一旦。
陈夫人哭的死去活来,拉着陈老爷的官袍不肯撒手,“老爷啊,你想怜遥一个未出阁的丫头,受了伤不能行走,她又会去哪里?
定是让歹人掳了去,纵然她能平安回来,可以后的日子该怎么好啊!”
陈老爷无奈道:“你以为我不想管?可是眼下咱们府的长子出了事,我如果再不上朝,这岂不是落人话柄吗?”
听到陈老爷如此说,陈夫人反而更加害怕,道:“我不明白枫儿到底做了什么,我相信他绝对是清白的。
只是怜遥突然失踪,莫不是因为枫儿的事得罪了什么人?居然闯进府来将人
掳走,这简直是奇耻大辱!府上这么多护卫家丁,难道都是摆件不成?”
陈老爷叹了一口气:“我们陈府好歹也算是朝廷命官,都城之中鲜少与人结仇,不过若说是妒忌……
只怕真会有不少人心有此念,不过真敢为之的人,却没有几个。”
两人正在商议,就在这时,门外突然响起一阵纷乱的脚步声。
陈老爷不奈烦道:“外面何事如此喧哗?”
话音未落,忽见几名下人抬进来一人。
陈夫人一见,顿时扑上前大哭道,“女儿啊!”
陈老爷也是吓了一跳,这时也顾不得其他,忙差人将自己女儿抬进门来。
陈怜遥躺在软辇之上,却是泪流满面,一副受尽委屈的模样,抬眼见到母亲和父亲大放悲声。
陈夫人忙着上上下下打量着自己的女儿,见她鬓发散乱,衣衫不整,不由得紧问道:“怜遥,你这是怎么了?”
陈怜遥脸色煞白,惊恐万状道:“父亲!母亲!女儿被太子……”
话未说完,人已然痛哭失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