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慕宁道:“忙什么?”
刘锡道:“忙着斗蛐蛐儿。”
高慕宁眼中的笑意加深道:“刘公子真是好命水。不知刘公子一个月问你的母亲大人支收多少两银子?”
刘锡不悦道:“唉,大公主你这是在审犯人吗?怎么老爱打听我家的事情呀。”
高慕宁用丝绢擦了擦额头上的汗珠,将脸上白色的妆粉抹去,并将头发用从宋若情窝里偷来的泥簪子束起,眉尖上的疤痕像初升的红日一般露了出来。
刘锡顿时目登口呆,嚎啕而去。
这厢,长公主与张氏谈得正投机,张氏言笑之间,看见自家儿子像个丧家之犬一般爬了回来。
“娘啊......吓死我了......”刘锡捂着小心肝不断地哀嚎道。
“怎么了,宝贝儿子。你这是怎么了?”张氏不断地安抚他道。
“娘,这亲我不相了,咱们回去吧。”刘锡不断祈求道。
“怎么了,是不是我家慕宁欺负你了?”长公主站起身来,上前拍着刘锡的肩膀道。
“不不不,是草民不敢高攀大公主。长公主我们告辞了。”刘锡扶着自己的母亲正欲离去。
“怎么了怎么了。”张氏还不断地问刘锡。
刘锡哭丧着脸,附在张氏耳廓道:“唉哟娘您是不知道大公主的眉尖上的那个红胎记有多难看,您知道吗,她除了是丑八怪以外,还是个母夜叉。她刚才强逼着您的儿子跑大老远的路去买煎饼。她的心计不是一般的重,还没进家门,她便打探我们家一个月赚多少钱。娘,这种媳妇我可娶不起哟。”
张氏听后一阵哆,跪在长公主面前:“啊。长公主我家犬儿实在是配不起大公主啊,请大公主放过我们吧。”
长公主泄了一口气,声音略有些疲惫道:“罢了,你们走吧。”
张氏跟刘锡不停地磕头道谢道:“谢长公主。娘我们回去。”
张氏道:“好好好。”母子战战兢兢地离去。
兰姑在一旁着急道:“哎哎哎。长公主这这......”
长公主气得将桌上的茶具啪地一声全扫在地上,杯具尽碎,水溅一地,她对夜风道:“把海棠跟高慕宁给我叫回来。”
夜风道:“是,长公主。”
“不用了,我回来了。”高慕宁挥着扇子,额头上的刘海被吹得鼓了起来,眉尖上的红胎记地愈发刺眼。
“你能不能别这样作贱自己?”长公主道。
“呵呵,作贱?我以真面目示人,何贱之有?”高慕宁道,“你以为天底下的人,个个都像你那两个宝贝女儿一样貌美如花吗。我没有怪你把我生得那么丑,你反而说起我作贱了,你有什么资格说我?”
长公主道:“好了,我说不过你。来人啊,回府。”
夜风等人扶着长公主上轿子,高慕宁回京之后的第一场相亲以失败告终。
回到长公府后,高慕宁将自己反锁在毓蒙阁内,晚饭时长公主差人告知一齐在大厅吃饭,但却被高慕宁轰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