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许多上流人士都在看我梨家的笑话,你叫我怎么能不生气?美人,你最好就是叫子睿过来和我当面说清楚,不然,这桩婚事,我们梨家要先向你们郗家解除了。”
梨老夫人真是气疯了,根本无法冷静思考。
“奶奶……”听到要解除婚约,梨夕雨焦急了。
“老夫人,您先消消气,要是您在这个节骨眼说这种气话,那岂不是正着了子睿的道?”崔美人不慌不忙的给她递一杯花茶过去,让她降降火气。
听崔美人这么一说,梨老夫人倒是冷静了几分,“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什么叫做着了子睿的道?
“您想想看,子睿明明知道自己和夕雨有婚约,可他却高调的让闵芝雅宣布怀孕之事,这不是摆明要让您沉不住气先解除婚约吗?如果您因一时的面子过不去就解除两家婚约的话,我想啊,子睿明天可能就要高调宣布结婚了,所以,老夫人您千万要沉住气,不能让子睿得逞了。”
“而且,子睿一直没有出面澄清自己和闵芝雅的事,说明他这是在给自己留一手,我怕他打的算盘,远远不止是这么一点。”
崔美人深思熟虑,恨不得一下子能洞悉自家儿子的歪心思。
“对,美人,你这话说得对。你看我这老糊涂!”梨老夫人终于冷静下来,轻轻拍了一下自己褶皱的额头。
看自家奶奶转变了态度,梨夕雨也暗暗松了一口气。
自古以来,只要是豪门纨绔子弟,就都会有许许多多花边新闻,甚至,有一些前一分钟高调炫婚事的,下一分钟办离婚手续的事都不计其数。
所以,尽管现在郗子睿和闵芝雅的事闹得沸沸扬扬的,梨夕雨认为,到头来都是闹剧一场,她无须放在心上。
只要婚约一日不解除,她就有机会嫁给郗子睿。
而且,她相信她奶奶和崔美人会把郗子睿驯服的!
梨晨曦坐在一旁,表情一直很幽淡,对她们谈论的事情,一点兴趣都没有。
起身,礼貌的跟她们说要去书房看看书,然后,便优雅的上了楼。
“爸,您不是说要带我去祭拜您的故友吗?”走进书房,看到梨孝天在练书法,梨晨曦坐在一旁,缓缓问道。
“嗯,后天就去,我骗你奶奶说要去校长的画廊鉴赏油画,她同意了。”梨孝天慈爱的笑笑,搁下毛笔,心情愉悦的看着他。
“为什么每次出门,都得先跟奶奶报备?”梨晨曦真觉得自己一点自由都没有,完全是被禁锢着的。
“你奶奶也是担心你。”梨孝天看自家儿子哀怨的眸色,心里微微一揪,疼得紧。
“爸,能告诉我,要祭拜的那位故友,是谁吗?”不知道为何,这几日,梨晨曦总被这件事纠缠着。
总觉得那个人,跟自己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说不清,道不明。
“爸爸现在还不能告诉你。”梨孝天眸光微漾,心里一阵又一阵的苦涩涟漪在翻涌着。
梨晨曦低垂下眼眸,手指轻轻捏住自己藏在衣内的梨花坠,没再深究下去,而是黯然问道,“爸,梨花坠,真的只有一枚吗?”
梨孝天微愣,很意外他为何会突然这么问,久久没有给出回答。
“爸,你确定梨花坠真的只有一枚吗?”见梨孝天怔着不语,梨晨曦抬起眼眸,眼神锐利的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