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天见面,就想和我一起睡?”放下手中的咖啡,郗子睿狭长的桃花眸内漾着醉人的绯色,“梨小姐,你会不会把我想得太随便了……”
梨夕雨面露窘状,波光徐徐的望着眼前傲娇不可一世的男人,羞耻回答道,“不是的。
他所说的那些话,应该是由她来说的才对吧,怎么……
被他那么一说,反倒是自己很随便了一样。
刚才,伯母把她推进来后就走人,留她一人在这里尴尬的和郗子睿面对面,一切陌生得不知道该说什么。
“夜深了,是不是该睡了?”和这种拘谨含羞的女人说话,郗子睿索然无味的轻按了一个太阳穴,程序化的询问一句。
听到这句话,梨夕雨心情激动了一下,把它当作是一种邀请,轻轻颔道,“嗯。”
“怎么办呢,床只有一张……”似很无耐的微微拧了一下眉心,郗子睿瞧望着眼前羞绯不已的女人,唇角忽而扯起一丝无比妖媚的魔笑,“今夜……只好委屈梨小姐,睡沙发了……”
轻轻缓缓一句,立即将梨夕雨打入无底深渊!
心头猛然一震,带着不可思议的眸光望向优雅邪肆的男人,“睡沙发?”
她是不是听错了,郗子睿是出了名的贵族优雅绅士,出于礼貌,不应该叫她睡床上的吗?
“嗯……祝你好梦!”没多加解释,迈起修长的腿,转身,踱进房里,将房门关上,彻底把屋外的女人隔阂。
梨夕雨愣在原地,羞辱般的咬紧了红唇,目光似有些怨恨的盯着那扇紧闭的门。
她实在不知道自己是哪一点让他讨厌了?
双手抱住自己的香肩,梨夕雨坐到沙发上,看着郗子睿刚才喝光的咖啡杯,眸光渐渐暗了下来,不知道她在想什么。
而后,便见她扯过一张白色毯子,蜷缩着身子,不太甘心似的阖上眼睛睡着。
然,隔壁间的小女人,却不知为何,辗转反侧,难以入眠。
她应该庆幸没被郗子睿吃掉才对,可是,为毛心里梗塞得很不舒服,就像有什么东西卡在那里一样。
“混蛋郗子睿,天天吃那么多,咋就不把你撑死算了!”
气不过,小米从抽屉翻出郗子睿的一张照片,贴在墙上,然后扭曲着嘴对着照片各种骂。
“郗子睿,你真是一点节操都没有,不管是罂粟花玫瑰花茉莉花蔷薇花塑料花各种乱七八糟的花,也不管花里有毒没毒有刺没刺,只要是花,你就采是不是?尼玛,节操呢,混蛋,我问你节抄呢?啊?……”
狠狠用指尖戳着照片上的男人,小米瞪了几眼之后,抓出一支圆珠笔,在上面注了八个大字,然后骂道,“你这个腌货,各个药业制厂看到你都得倒闭不举,各路神明看到你都得恶寒退避!”
精僻八字写完,将笔往小台柜一丢,然后蒙上被子,才解气般的沉沉睡去。
微弱的淡橘光线台灯,照亮着屋内一隅,墙上的照片,上面那行小字忽明忽暗的释放着晦人的煞气。
此时已是夜深人静,睡得像死猪一样的时辰。
然,却有一人,总是喜欢选在这点摸上某女的床。
“白天壁孕,晚上避邪?”
瞳孔紧窒一缩,盯着那张照片,某人的脸顿时黑得像罗煞似的,捏得指关节泛白,恨不得将那睡得恣意的小女人掐死在摇篮中。
“米晓欢,有谁比你还要邪门的吗?”恶恶诅咒一句,郗子睿瞟到小台柜上的笔,一把凶凶的抓起,而后逎劲有力的大笔挥霍几字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