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秋丽耸了耸肩:“没有。都怪你,这么贵重的东西,就这么毫不留情地被你丢掉了!”
想起那条款式漂亮的手表和项链被一同丢出去的情形,罗秋丽仍旧觉得十分可惜。
杨雪儿不以为然地说道:“丢了就丢了吧,反正这本身也就不属于我的,就算是在贵重,我也不要!这项链找不到了正好,这说明,我和慕白已经彻底地跟过去说再见,开始崭新的生活了!”
杨雪儿这话,显然更多的成分是在说给自己听。
罗秋丽不以为然地看了她一眼:“真的吗?你和君慕白,真的能跟过去说再见,开始崭新的生活吗?”
一句话,问得杨雪儿又沉默了起来。关于这个问题,她忽然也开始对自己心生疑问,答案,是这样地不确定。
她和君慕白,真得能够跨过安心这座障碍,忘记过去,开始崭新的生活吗……
洛杉矶,余风的家中。
安心从黑暗中睁开眼睛,然而睁开眼睛却还是一片黑暗!
诧异了片刻,她才想到,自己的眼睛上缠上了纱布,在纱布从眼睛上解开之前,恐怕得有一段时间得生活在这种黑暗之中了。
但是想到那两个得救的孩子,安心还是微微一笑——
这么做,她从不后悔!她永远不会忘记自己是一名军人,虽然现在她已经离开了军队,但是她坚信,自己的骨子里仍旧是一名军人!
任何一名军人,在当时的情形下,都会义无反顾地去那么做!
而她不知道,这也正是余风更加喜欢她的原因——她是独特的,她的身上总有着一种让人为之着魔的地方。
露西和莉莉刚刚收拾完房间,忽然间看到安心醒来了,便急忙上前去,扶住安心:“安小姐,你醒了?”
安心问道:“余风呢?”
“总裁正在外面练书法。”露西回答道。
“书法?”安心情不自禁地笑了,她真是没有想到,余风竟然还有这份闲情逸致。不过也难怪,余风本身就是个喜欢艺术的男人,会书法、会画画也没什么好奇怪的。
“安小姐,要不要我们把总裁叫过来?”莉莉问道。
“不用了,”安心微微一笑,“带我去找他,正好我对书法也很感兴趣呢!”
“是,安小姐!”
于是,露西和莉莉小心翼翼地搀扶着安心,扶着她一直走到房间外面。在碧蓝的天空下,在绿色的草地上,一张宣纸平铺在干净的长桌上,旁边的砚池里,黑色的墨汁映出天光云影。
身着黑色风衣的余风,面色冷峻,轮廓分明的侧脸如同刀刻。他抬袖提起笔来,蘸饱墨汁,洋洋洒洒地在白色的宣纸上走笔起来。
墨汁划过白纸,所过之处,很快留下了一排排龙飞凤舞的字迹。
余风眉头微皱,神情专注,一气呵成。
修长的手指潇洒地将笔搁下,一片洁白的宣纸上,早已留下了一排排飘逸的诗章,笔锋苍劲如刀刻,自己飞舞如游龙。
让人叹为观止,自愧不如。
整个篇幅一气呵成,余风的脸上却并没有一丝笑容,似乎对这个作品并不感到满意。修长的手指缓缓地卷起宣纸,余风毫不怜惜地将刚才的作品弃在一边。
他重新拿了一张白色的宣纸来,再度将白色的宣纸平铺开来。
毛笔蘸满墨汁,余风抬起笔来,却迟迟没有下笔。
终于,他对着面前的白纸沉思许久,小心翼翼地在上面写下了“安心”两个字。
没有了刚才的龙飞凤舞,没有了刚才的苍劲有力。这两个字,似是倾注了余风心底的无限柔情,笔锋轻柔。
余风凝视着那宣纸上,安心的名字,宛若看到她的人。薄薄的唇角,终于,浮现出了一抹侠骨柔情的笑。
他再度抬起比来,挥毫在旁边写下了自己的名字:“余风。”
安心——余风,这两个名字并排写在一起,余风凝视着那两个名字,唇角的笑意不觉更加明显。
这才是,他最满意的作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