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姨娘铁了心一条黑道走到底,就莫要怪她行事狠绝了。
她目光死死的盯着华姨娘,一个字一个字的说道:“你再辱我母亲半句,我就打得你,连你爹娘站在你面前都不认识你!”
她的眼底是阴冷暴戾的光芒,面上的表情却是淡然无波,只是俯下身子,轻轻的说道:“我不是在吓唬你,若是不信,你大可以试试!”
自个儿养在手心的傀儡,居然敢这样威胁她!
即使心中隐隐生出了惧怕,可是华姨娘却忽视本能的提醒,如同一只恶狼看着小绵羊一般,目光凶横,冷笑道:“你母亲做得,我还说不得,她就是个水性杨……”
“我让你满嘴嚼蛆!”林轻染扬起手臂,一掌就打了过去:“我娘已经不在了,你居然连一个死人都不肯放过,想要毁掉她的清誉,说来说去,你不就是欺负我娘无法再开口吗?若是我娘真的不贞,怎么她的牌位还在林家的祠堂供奉着?怎么还担着林家正室的名头?你真当天下人都是傻子,你怎么说就怎么信啊。”
她每说一句,就甩上一个大耳光子,每一个耳光都是货真价实。
“林轻染,我是你父亲的妾室,是你长辈,你如此待我,置你父亲何地?”华姨娘此时有了自知自明,赶紧将林相爷抬了出来。
“你也敢说自个儿是长辈,你算是哪根葱哪根蒜?妾本贱流,可通买卖,居然还说什么长辈,这是哪里的规矩?你一个姨娘,受父亲抬举,管几天内宅,就忘了自个儿身份,在我面前耍什么威风?猪鼻子插葱——装象,我出手教训你,为的就是父亲,夫妻一体,你信口雌黄,毁坏我娘的清誉,就是毁我父亲的清誉。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我父乃是堂堂的丞相大人,你这般胡言,若是传扬出去,日后让我父亲如何在朝堂立足,岂不是让皇上怀疑我父亲的能力?岂不是让世人笑我父亲无力治家,在背后指指点点,清誉殆尽?”
林相爷原本还满面恼怒,想要教训林轻染,将华姨娘护住,可是听得林轻染最后两句话,伸出来的手,却是一顿,目光有些狐疑。
华姨娘被林轻染打得接连后退,林轻染却是一步不让,步步紧逼,手掌是一下接着一下,甩向她的脸颊,左右开弓:“你这般居心叵测,说来说去,不过是你窥视正室之位,一心想要毁了我娘的清誉,好给你腾位置。”
她冷哼一声,将怀疑的种子洒在林相爷的心中:“今儿个我把话说白了,我告诉你,我自个儿的娘,我是最清楚不过,她这人最看重规矩,三从四德,贤良淑德,她的品性,无论如何都不会做出对不起我父亲的事情。哪怕就是我亲眼所见,我也绝对不会相信,因为若是发生这种事情,只有一种可能——那就是她被陷害了,而这人,不用说,就一定是你。”
她忽然双目一瞪,戾气尽显,霸气十足,一双眸子似极地冰山,几乎能将人冻僵:“华姨娘,你一口咬定我娘不贞,难道你真的陷害过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