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启曜眼中情意深邃缠绵,在这个火热而用力的拥抱中,式微整个人却止不住的微微颤抖,不是已经下定好决心,不是绝不后悔今日所做的一切,可是,为什么心中却仍有化不开的惆怅和哀伤。
慕容启曜拼命汲取着式微轻柔唇瓣的甜蜜,他心满意足的在她耳边低低细喃:“霄儿,霄儿,你可知我有多想你!”
慕容启曜发着高烧,身子异于常人的滚烫,透过锦衫,传递给式微,可式微依旧是觉得冷,这个人明明就在她眼前,对她做着最亲密的事,可是,她却觉得他仿佛离得他更远,再没有比此刻更远的距离了。
式微缓缓睁开双眸,她看着墨色天空中那一轮皎皎明月,那月亮就如她和他之间的距离,可以看得到,却永远触不到,说没有一丝嫉妒福妃,那是假的,不论是慕容启曜还是慕容启逸,他们都是真心真意爱着福妃的,一个女人,一辈子,能得到两个人的真爱,也不枉此生,了无遗憾了,自己终究是没有福妃那样的运气,这辈子得以依赖的良人,却永远夹杂了太多的利益纠葛,做不到真诚相待,就这一点来说,她是羡慕福妃的!
式微径自走神处,慕容启曜忽然睁开双眸,那眸中映着自己的倒影,看起来居然也有了几分陌生,慕容启曜眸中充斥着狂热的情愫,那是可以燃烧一切的深情,式微心“扑通扑通“的狂跳起来,她不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于是她只能选择重新闭上双眼,紧紧闭上双眼,就算是逃避吧!
慕容启曜打横抱起了式微,式微双手紧张的垂着,不知该放在哪里是好,却听慕容启曜蛊惑的声音在耳旁响起,那热热的气息打在式微的耳垂上,直羞的式微粉面羞红:“抱紧我!”
见式微无所反映,慕容启曜轻轻握住式微的手,将式微的手圈至自己颈上,尽管式微闭着双眼,也能听到慕容启曜低低的坏笑声,那笑声似乎有魔力一般,在式微心尖上打着转,将式微的心搅动得七上八下,天翻地覆。
式微只觉得脸上有如火烧,所幸是晚上,想来慕容启曜也是看不真切的,式微忽然心中一酸,是了,他喝醉了酒,又烧的糊涂,他能将自己误认作福妃,又怎会注意到她的羞涩不安!何况,他会这么做,完全是因为他当着自己是福妃,并不是为了自己,自己这般作态,当真是个笑话!
太液湖旁边便是平日启曜赏荷用的雅意居,这会子,启曜已经将式微抱了进来,他自是十分熟悉这处所在的,因着对陌生环境的不安,式微还是略略睁开了双眼,在她睁开双眼的那一瞬间,启曜已经将她温柔的放置到了香榻之上。
绮烟罗的纱帐已经垂落了下来,启曜的脸离自己越来越近,他的呼吸也越来越乱,雨点般密集的吻落在式微的面颊上,随即又滑落至式微白皙的颈项间,启曜解开式微衣襟的纱带,那淡紫色的外衣便软软的松散了开来,露出粉白色的亵衣,式微很想这个时候的自己能够睡着,或是糊涂一回,可惜,这个时候的她,比任何时候都清醒,她甚至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她心中有说不出的恐惧,纵然她性子清冷沉稳,可她到底未经男女之事,甚至对这些一无所知,她浑身一震,本能的将手横在胸前。
这般的动作,落在慕容启曜眼中,却是欲拒还迎,愈加挑动着他本就快经受不住的神经,慕容启曜轻轻摩挲着式微柔滑的面颊,柔声道:“都多少日子了,你还是这样容易害羞,别怕,我保证我会轻轻的,绝不会弄疼你的!”
慕容启曜一心一意的哄着式微,式微却是忍不住别过头,这个时候,他说的越多,式微心里便越疼,那心像是被谁一针一针的刺着,内里早已遍体鳞伤,偏偏外面什么伤口都看不见。
慕容启曜见身下的人儿沉默不语,以为是肯了,随即轻轻吻着式微覆盖住身子的手,再寻了合适的时机,将拿碍事的手拿开,待式微反映过来,想要动作时,慕容启曜早已将她的手捉住,十指交握,不肯松开。
慕容启曜的气息越来越滚烫,他的手熟练的抚摸着式微的高耸,他似乎很知道如何取悦女人,并不会让人觉得有丝毫的不适,式微只觉得羞愧难当,紧咬贝齿,忍住不去想与此时此刻暧昧缠绵的场景极其不符的颓败心境。
太医院。
温展颜在那口平日煎药用的水缸前站定,已经到了冬日最严寒的时光,这水若不是前一刻才倒进去的,只怕再过不久,就要结成冰了,光是站在院子里,温展颜已经能够感受到天气的恶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