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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明,破晓。
水关前苍茫一片,借着淡淡的曙光,、田丰、许在颜良、文丑、鞠义、淳于琼诸将以及数百铁卫地护卫下登上了关前一座险峻地山头,从这座山头往下看,只见水关内灯火通明、士卒往来调度,纷纷嚷嚷却又井然有序。
田丰窥视半晌,才喟然道:“樊稠深得守关之要,西凉兵虽少却骁勇善战,联军若欲从正面撼关而入,必死伤惨重。”
袁绍隐隐听出了田丰地言外之意,不由急切地问道:“元皓可有破关良策?”
田丰捋了捋颔下柳须,环顾颜良、文丑诸将及道:“主公及诸位将军可留心观察水关地山形地势,可有所悟?”
袁及颜良、文诸将抬眼望去,只见苍茫的天空下,根本就看不清什么地势,只有黑乎乎的大山轮廓,云遮雾绕、层层叠叠,又有何奇特之处?众人看了半晌终是无所得,只有许攸眸子里有精芒一闪,似有所悟。
田微笑道:“主公及诸位将军难道没有发现,水关地势偏低?”
“嗯?”
“哦?”
袁绍及颜良、文丑诸将再次留心观察,果然发现水关地势偏低,只是夹在两座险峻地大山之间。从关东通往京畿洛阳的唯一一条官道便从山谷中间蜿蜒而过,水关便座落在山谷中,死死地卡住了十八路关东联军杀奔洛阳之路。
不过袁绍及众将还是不解,水关地势偏低与破关有何关联?头脑简单的文丑更是瓮声问道:“军师的话好不蹊跷,水关地势低便低了,可这和破关又有什么关系?难道老天爷还会下场雨,积水浸塌关墙不成?”
“天雨积水自然是浸不塌水关地关城,不过~~”田丰说此一顿,忽然又手指水关的正北方,微笑道,“主公及诸位将军再往北看,那是什么?”
“嗯?”
“河水(黄河古称)!”
“末将明白了!”鞠义恍然大悟,奋然道,“莫非军师欲引河水倒灌水而破关乎?”
“啪!”
袁绍狠狠击节,大声道:“妙,此计甚妙!”
、 田丰道:“眼下正值六月,河水已经进入汛期,如果主公能在河水南堤上掘一道缺口。引水倒灌汜水关,关城内外就会成为一片泽国,雄关天险将再不复存在。十八路关东联军可以乘船过关,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