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玉若见到李煜的尴尬的模样,知道他又是想歪了,刚平静下来的小心脏又开始扑通扑通的乱跳起来。
“公子莫要误会,玉若只是见公子才学渊博,故而想与公子探讨学问,公子切莫要多想,”江玉若银牙紧咬,莲步轻移,踱至李煜身前,粉面羞红,低声说道。
江玉若一靠近,李煜便明显嗅到一股勾魂夺魄的奇异幽香扑面而来,不由的有些心猿意马了,定了定神,李煜亦是轻笑低声回道:“呵呵,若是玉若小姐没有多想,又会怎知从嘉想多了呢,哈哈,还有什么一叙之事,想来便还是不必了吧。”
“你……”江玉若哑口无言,秀眉微蹙,目色嗔怒的看着李煜。
李煜见此,急忙把眼神从江玉若那倾城绝代的脸上移开,以免自己失了心智,其实且先不说他是否会被江玉若的清纯幽怨之媚所?迷惑,即使真的是被迷惑了,以他上辈子身为警察,对鸡的讨厌,和本性驱使,他绝对是只会抓她,不会上她的。
哪怕江玉若只是一个卖艺不卖身的文鸡也是如此,在他的眼中,妓就是妓,他可不管你是卖什的妓。
没有继续搭理江玉若,李煜晃了晃手中的酒鐏,对周女英使了个眼色,又微不可查的朝桌上的酒壶努了努嘴,周女英见的李煜的动作,顿时明白过来,掩面一笑,拿上酒壶迎了上来。
李煜缓缓走下戏台,看样子是要准备回位置上了。
“一,二,三,四,五…………公子请留步。”这时,见李煜走下戏台,一直在低声数着什么的江玉若,突然出声道。
一直被众才子和学士们捧做天之娇女的才女江玉若明显感觉到了李煜对她的排斥和不屑,心气难平,娇蛮之念涌上脑中,自是不愿就如此轻易的放过李煜,便想着今日非要给他个难看不可,也不多想,脱口而出便道:“?方才公子半步成诗,这下公子一共走了十七步,不知公子又有多少锦绣诗文成竹在胸了呢?”?”
李煜闻言,脚步一顿,面无表情的停了下来,众人见江玉若有些恼怒李煜了,李煜似乎也是有些不满,却不知如何是好,这两方都不好劝,不好说,只的神色紧张的看着。
“呵呵,”李煜思付片刻,随即淡然一笑置之,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孔圣人诚不欺我啊,想了想,自己又何必和她一个小女子?计较这许多,她想玩就陪她玩便是,反正坑的又不是自己,还可以顺便在这些才子文士中为自己扬名,何乐而不为呢。
示意周女英给自己满上一鐏,李煜举目四视,定定的看着墙上的诗画,目光深邃不知在思索些什么,不一会儿便又端着一杯美酒踱了几步,一旁的文会记事员,见李煜又开始踱步,知道李煜这是又有锦绣文章要出炉了的节奏,急忙立马振作精神,提起笔来,将文案继续翻在李煜文事记录的那一页时刻准备着。
这时,却只见李煜踱了几步,随即停住,神色呼的变的沧桑和不可琢磨起来,顿了片刻,李煜沉声吟道:“?僵卧孤村不自哀,尚思为国戍轮台;
夜阑卧听风吹雨,铁马冰河入梦来?”
众人听闻,皆是不禁同时赞赏的点了点头,为这首咏舒壮志的诗文在心底竖起了大拇指。
此时却见李煜吟罢,蓦然停了片刻,望了一眼窗外朦胧的烟雨,回过头却是蓦然看到了墙上挂着的那一幅桃李芬芳图,突然嘴角浮现一抹高深莫测的笑意,却又是吟道:
“?桃花坞里桃花庵,桃花庵下桃花仙。桃花仙人种桃树,又摘桃花换酒钱。
酒醒只在花前坐,酒醉还来花下眠。半醒半醉日复日,花落花开年复年。
但愿老死花酒间,不愿鞠躬车马前。车尘马足富者趣,酒盏花枝贫者缘。
若将富贵比贫贱,一在平地一在天。若将贫**车马,他得驱驰我得闲。
别人笑我太疯癫,我笑他人看不穿。不见五陵豪杰墓,无花无酒锄作田。?”
“好!哈哈,?不见五陵豪杰墓,无花无酒锄作田?,好!妙极!妙极啊!”所有的才子学士听罢不由的朗声赞道,心服口服。
却在众人尚未从这一首上佳的词的绝美的意境中回味过来之时,只见李煜晃了晃酒杯,一饮而尽杯中的美酒,再次沉声吟道:“东风夜放花千树,更吹落、星如雨。宝马雕车香满路。凤箫声动,玉壶光转,一夜鱼龙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