篱落继续翻看着手中的东西,把她认为要改的地方挑了出来,头也没抬的回到,“真是服了你了,三百六十行!行行有你的份,穷到你了?”
“女人,这你就不懂了吧?”,魅无忧不赞成的点了点她的头,“靠山山倒,靠人人跑,还是银子最可靠;这个世界可是比21世纪还现实,如果你是那个弱者?保不准就连骨头都别想被吃剩下啊!”
“嗯,有理!”,篱落敷衍的点了点头,弱肉强食是亘古不变的道理,即可悲又现实,“这几个地方改一改,如果真的要这么做,或许笑品居还可以多开一条销路,不然会引人怀疑的!”
“嗯,好”,魅无忧接过单子,看了看点头应道;
两人一直忙的晚饭时间才走出了主屋,厅中早已备好饭菜就等她们两个;
铃儿回头看到进来的无忧和篱落,欢快的冲着雪熙然叫到,“哥哥,姐姐都来了,可以吃饭了吧?铃儿要饿死了!”
篱落和无忧并行进到厅中,听了这话同时一愣,默契的相互对视一眼;
雪熙然见她们如此,以为是铃儿惹她们不快,微皱眉嗔斥着铃儿,“铃儿,不可以这么没礼貌;”
“哦”,铃儿委屈的癟着嘴,低下来头;
篱落一愣回神,随即和无忧走向桌边,边走边说道,“别怪铃儿,是我们忙的忘了时间了,下次吃饭不用等我们,没关系的;”
“就是,不然我们要是忘记出来了,还不饿扁了小铃儿;”,无忧也出声应和道,走到铃儿身边还捏了捏她粉嫩的脸;
铃儿缩着脖子躲开她的手,娇笑道,“呵呵铃儿没有饿扁;”
雪熙然也不再多说什么,温柔一笑道,“快吃饭吧,忙了一下午,你们也该饿了;”
篱落入座后扫了一眼菜色,随即想起茹媚问道,“对了,云娘和茹媚怎么都没来吃饭?”
魅无忧扒了一口饭乌拉道,“云娘都在煜影房里用饭,茹媚前几天回笑品居了,我顾不过来了;”,她要看着生意还要做那个计划,已经很久没好好睡一觉了;
说道这个她又想起一事,咽下嘴里饭菜魅无忧转头问她道,“嗯?还有那个笑品居?你取的名字?”
篱落疑惑的回道,“不是我,茹媚取得,怎么啦?”
“哈?”,魅无忧要笑不笑的怪叫一声,“为什么取这么个名字?”
篱落不置可否的摇了摇头,“她说她也要取个带品字的名,然后因为是点心店,就取了笑品居,寓意笑着品尝,她是这么说的!”
“哈哈……”,魅无忧一阵闷笑,随即问她道,“你猜我第一次看到那店名想到什么?”
篱落抬眸看了雪熙然一眼,见他没有异常的专心用饭,随即转头小声问着无忧,“别是shopping吧?”
魅无忧闷笑着点了点头,“shopping?笑品?亏她想的出来,太有才了!哈哈哈……”
铃儿转头看着魅无忧,一嘴饭菜的乌拉道,“姐姐,是烧饼么?”
“噗……咳咳咳……”,魅无忧被口水呛到,背过身咳嗽了起来,“这……这……咳……还有个…咳咳…有才的……”
无奈的摇了摇头,篱落为她倒了杯水放在她手边,随即笑睨了铃儿一眼,见她一脸茫然更是笑了开来;烧饼?笑品?真是遇到几个活宝!
雪熙然眼见她脸上笑意,如湖水般的瞳眸也泛开涟漪;哎,他知道她们在讲的,一定是不属于这个世界的话题,那是他永远也插不进、跃足不了的沟峪……
如篱落所料般,朝堂上并没有因为她当日的一番话而改革换制,反而大肆批判太子教而不善,大逆不道;更甚是有一干自认为清流的人士,直接点名批到她端华郡主‘妖言惑众’;
不难想象,一干迂腐的老臣,在关于擅改祖制上的反应是多么的激烈?大有血溅当场之势也不为过;
第一天时批判此事的寥寥数道折子,也在因为轩辕祈没有明确表态后,第二日直接上升到数十倍不止!
两日后,入夜间,篱落手提着一只竹篮,向太子东宫循去。
灯火通明的殿宇,老远便看到宫苑中石桌上趴着的那小小身影,篱落轻叹一口气,向他走了过去,“澈儿……”
一惊回神,天澈循声看去,看清来人是谁后,瞬间皱起了小眉头,“丑女人,你这两天又跑去哪里了?”
挑了下眉,随即又放下,篱落心底叹气道,算了,今天不跟你计较!走到他身边拉起他就向外走去,“跟我来……”
御花园池塘边,天澈趴在石桌上,边写边问着一边忙碌的两个女人,“这个有用么?”
篱落边往池塘里放着水灯,头也不回的回问道,“我有骗过你么?”
“没有”,天澈写好纸条,将其折好放在灯座下随即交给一边的魅无忧;
魅无忧将灯座放进莲花状的水灯里,“小子,放水灯祈福那是民间的一种习俗,有借此祈求神佛保佑的、庇佑儿孙甚至国泰民安,风调雨顺;”
篱落将水灯放到水里,爬起身拍了拍手道,“这里面其实有一个典故;”
魅无忧和天澈同时问道,“什么典故?”
“算是个神话传说吧,传说有一对白色的乌鸦,它们筑巢于喜马拉雅大雪山近河的大树上,一天雄鸦外出觅食,留在巢中的雌鸦正在孵着生下的五个蛋。不料刮来一阵狂风,把孵蛋的雌鸦吹落树下;”
“当风停后,雌鸦折回原地,盘旋再三,不见巢和蛋,于是极度伤心,日夜为五个蛋悲号,结果悲戚而死。迨后,则转世为大梵天王,这个传说源于印度婆罗门教,而大梵天王被他们视为造物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