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妹表情很是纠结,但是言语却格外的坚持道:“对不起小姐,我真的不能告诉你,还是那句话,我是保镖,对于主人的一切,我们只有无条件的服从,其它的都轮不到我们插嘴。宝妹说完幽幽的叹了口气,复又道:“小姐,主人现在不见你,可能有不得已的苦衷,二十多年你都等过来了,又何必在乎这几日呢?”
“二十几年!呵……”杜漫宁松开了她,笑的有些凄凉,精致的五官满是伤感,她无力的坐在沙发上,轻声的道:“既然他不愿意见面,又何必安排什么保镖给我?二十多年没有他的日子我依然过的很好,那他现在的出现又为什么?我妈什么都知道对不对?怪不得她不让我过问父亲的事情,怪不得她说医院的那位是假的,怪不得她突然变了这么多,原来……是他来了。”
“小姐!”看到杜漫宁的神色有些恍惚,宝妹的心里有些不忍,轻声的唤了一句,伸手想要像从前那样依在一起。可是她的手还没有碰到杜漫宁,杜漫宁却猛的抬头,眼中是浓浓的排斥,眼泪在眼圈上打转却又极度冰冷的道:“你回去吧,我不需要你。”
“小姐……”宝妹大惊,脸色刷的苍白。
杜漫宁别过脸不去看她楚楚可怜的模样,冷下心道:“既然他不想露面,又何必扮成慈父的样子?我不需要,也不想受他的施舍,你走吧。”
宝妹忙奔过去拉住了杜漫宁的手,惊慌的道:“小姐,如果我现在回去,一定会被主人惩罚的,他的命令就是要我保护你,就算是用我的性命来保护你,我也心甘情愿,小姐!求求你了,别赶走我好吗?”
杜漫宁转过头,望着她惊慌的小脸,轻声一笑摇头道:“我何德何能让你称我为小姐?他凭什么?二十多年前他说走就走!丢下我们母女两人受尽别人的嘲讽,我们是人,不是他想要就要,想扔就扔的一件物品,还有!他说见我们就见我们,说不见就不见,凭什么?凭什么?”杜漫宁吼完,起身推着宝妹道:“走,你给我走。”
“小姐!”宝妹的声音有些哽咽。
杜漫宁不给她说话的机会,连搡带推的将她赶到了门外,然后啪的一声关上了房门。房间突的静了下来,只有自已极力压抑的喘息声,杜漫宁缩在沙发的一角,半上了眼睛,眼泪却如断了线的珠子一般纷纷滑落。
父亲!这个她想了二十多年的人,为什么要这么狠心?从小没有父亲的她,已经习惯了不轻易哭泣,习惯了受到了委屈要坚强,受到了欺负要隐忍。可是每当在夜深人静的时候,她的心还是止不住去想他的父亲,想他是一个什么样的人,想他为什么要抛弃她们。
那些心酸的往事一一漫上了心头,让杜漫宁再也压抑不住痛哭失声!多日来的惊慌,疲惫,不安一股脑的冲向了她,让她的情绪接近崩溃。
一处神秘的孤岛上……
豪华的古欧州皇室建筑,金砖彩瓦闪花了人眼,阳光普照着大地,微风轻抚着垂柳,鸟儿欢唱着美好,一切都是那么的安静详和,这里就似是人们梦中的世外桃源,是一个让人穷极一世想要追求的地方。
然……
豪华欧式皇宫内殿中,躺在床上的那个男人却一脸的阴戾,紧抿着嘴唇极力的压抑着自已的怒火,可是面前的两名带着面具的男子却丝毫没有看见,只是一如之前般平静的道:“对不起主人,你重伤未愈,经不起这三天的长途跋涉,我们不能让你冒险。”
男人一听,眼神更冷,径自挣扎着坐起了身,摇晃着站起来向前走去。两名面具男子又伸手拦住了他,小心的错过伤口扶着他道:“主人!”
“滚开!”男人冷吼一声,眼中尽是杀气,震的那两名面具男子停住了手,低睑着眼神立在一边不敢再动,男人冷冷的扫过了他们的脸,略显虚弱却一字一句的道:“立刻准备舰艇,我要回到她的身边。”
转眸望着墙壁大屏幕中那个痛哭不止的小女人,他的心如针扎一样的疼!敢胆伤害他的女人,他一定会让他们付出惨重的代价,不管是谁!
“妈咪,妈咪……”睡梦中,晨晨的声音一直不停的响在耳边,杜漫宁觉的自已的眼皮很重,头也很痛,她想要睁开眼睛,努力了好几次都没有成功,感觉到软绵的小手再一次抚上了她的额头,带给她些许舒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