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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风徐吹,破旧发黄的窗户纸发出呼呼啦啦的声响,吹进低矮的草屋里。
晃动的灯光里,一个穿着红肚兜的女人盘着白生生的双腿,坐在床沿边,手里拿着开叉的蒲扇不停地摇着。
女人不是为自己扇风,而是为床上的男人。
男人光着身子,胸前一片淤紫,中间部位只是盖了一块褪色的红盖头,双眼紧闭,一副死气沉沉的样子。
“看这小伙子长得挺俊秀,蛮招女人喜欢的嘛!”
“唉,这都咋的了,明明有一口气,怎得还不醒呢?”
“坏了,是不是受了伤,又没吃东西,饿得醒不来了,可家里没米面下锅了,这可怎么办呀?”
“咳咳!”
男人一阵剧烈地咳嗽,咳出一口深黑的淤血。
女人吓得呀了一声,从大床上跳下来,双眼直勾勾地看着男人。
男人缓缓睁开眼,看到眼前的女人,她挽着乌黑的秀发,柳叶眉,杏脸桃腮,小红唇,穿着陈旧的小红肚兜。
女人见男人的眼都直了,噗嗤一笑,却是怒了他一眼。
男人微微讪讪一笑。
女人的脸通红,掩嘴一笑,转过身,下了床,走了出去。
男人打量了一下四周,木棂的窗户,糊着发黄的窗户纸,还有好多的窟窿眼儿,窗台边有一张乌黑的桌子,被擦得有些发亮,桌子上燃着一盏小油灯,桌旁边有几张旧木板凳,墙边还有一个破衣柜,再除了身下这张大床,也没别的家具。
“我靠!”
这男人在心里骂了一声,他叫秋堂,带着兄弟们执行任务时无意间得了一面古阴阳镜,只是顺手牵羊带回家,用水洗了洗,谁知那镜子发出一道白光,就觉得飘飘悠悠地像升天一般,之后就什么事也不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