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涛微微皱眉,又是问道。
“没有上万人,以陶谦的性子断然不可能是如此举动!”
“恐怕还是那陶谦隐匿下来的精锐,而且恐怕还不单单是如此,恐怕陶谦还是向着城中世家大族借了兵丁,再加上文远等人筛选下来的人,凑个二三万还是不成问题。”
荀攸微微摇摇头,就是颇为叹息地说道。
“一将无能累死三军,这陶谦如此之做,主公之前所为全都要付诸流水,至于劝退曹操什么的更不必多言,看来主公还是要另谋打算。”
听到荀攸这话,卫涛倒是颇为认可地点点头。
“主公,军师,不至于如此吧?那曹军方是惨战,将士疲惫,加上之前徐州方面一直是被压制,夜间必定疏于防范,如此也是有几分成功的可能吧?”
张辽这是从军事的角度来看,可听了张辽这话卫涛忍不住就是摇摇头说道。
“文远有所不知,若是其他人领兵或许会是如此,但曹孟德领兵,那么越是这个时候,其防范就是越盛,若是一投投入曹军军营,恐怕立中陷阱,夜袭者反是被袭,加上徐州军兵本来就是对曹军的恐惧之心,这一次所去之士卒恐怕最后会是十不存一。”
虽然卫涛不如荀攸那般料事如神,但所说的话倒也没有半点打折,事实上,这一次陶谦派去的兵将全都覆没,甚至连领军将领曹豹都是落在了曹军的手里。
不过曹豹倒是没有被杀,在被曹操擒获之后,也不知道如何劝说,反正最后曹豹却是投降了曹操。
曹豹本来就是主掌徐州兵事,在徐州军队的威望当中恐怕与陶谦本人有得一比,他这么一投降,那些被曹操俘虏的士卒大多数也就是随之投降。
单单是从军队人数而言,这个时候的曹军比那一战之前还有多上千人。
得到这一个消息,卫涛半响无言,最后无奈低声地感叹了一句。
“神一样的对手,猪一样的对手啊!”
“主公说什么?”
荀攸也是沉浸在情报当中,一时没有听清卫涛的话语。
“没有什么。公达,如今我们该要如何?”
卫涛平常言语不会太过,以免是让人感觉不对,现在在惊觉之后,下意识地就是岔开了这话。
好在荀攸也没有注意卫涛又是主公,自然不好追究。
“那就要看主公想要如何。”
荀攸这个时候口气微微有些一变,颇为是认真地说道。
“陶谦以往也颇有贤名,如今看来也不过就是沽名钓誉之徒,纵然有治政一州之能,也不是可加辅助之人。先前可以无视主公,如今更是悄然而为,若是主公真的能够退了曹操, 那陶恭祖还是要疑虑主公是不是要谋夺其徐州呢!”
听得荀攸这话,卫涛不由得苦笑着摇摇头,这倒的确是可能。
也许陶谦这个人还是不错,但单单只看这一段时间他弄的权谋,就是知道,他不是一个轻易放弃权利的人对于任何一个可能威胁到他在徐州统治的人恐怕下意识都会是有三分敌意。
“我想要如何?公达,你跟随我也有一段时日,有什么话就直接说了吧。而且就算现在是我想要退恐怕也是退不了。这样就是退去,恐怕天下英杰还以为我是惧怕了孟德。”
卫涛摇摇头,这也是卫涛感觉郁闷的地方,竟然是被陶谦所拖累了。
“虽然不如孟德兄长我也没有什么好顾虑的,但我既然志在北方,若不能够聚得贤才,如何可是能与异族相抗衡?”
荀攸点点头,没有多是说些什么。
“主公之意我已深明,某当为主公谋!”
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
夜袭失败,甚至连曹豹都是投降了曹军的消息很快就是在整个下邳传扬,卫涛好不容易才是鼓舞出来的士气顿时一落千丈,再也没有多少人是能够看好下邳能够退得曹操。
更为严重的是,虽然曹豹投降了曹操,但陶谦也不敢是随意处置曹家。
曹豹这些年在徐州军中的根基极深,纵然是投降了,但若是冒然动起家族,也恐是有惹来兵变。
更何况世家大族,下邳可是有不少,牵一发而动全身,其他世家大族也不会眼睁睁看着曹家灭亡殆尽。
在这样的情况之下,徐州上下官员愈发的躁动,各个宴请其人,其中卫涛自然是得重点,但卫涛哪里会理会这些在这个时候才是茫然而动的世家大族?
真正如糜家、陈家才是让卫涛所关注的。
其他人的宴请卫涛能推就推,不过当陶谦亲自派人前来相请商议,卫涛自然不可能再是推脱,自然是领人前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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