苟参也不管其他,只问陈汤对褚恒的讯问结果。
“下官先要给县令请罪,请县尊宽恕下官在审讯褚恒时动了大刑。”
苟参一听就摆手:“非常时期就用非常手段,褚恒如果在县尉你第一次要人传唤时能乖乖的前来,哪里有那么多的杂事发生?”
“再说上次咱们关于本朝刑罚过重的奏谏,皇帝不是也没有明确要我们如何去做吗?”
“子公兄做事,自然有子公兄的理由,今后无需对本官客气。”
陈汤看苟参,见他微笑着,就说:“刚开始褚恒百般狡辩,下官极刑之下,他供述了指使毛永明投毒意图害死祭遵的事实,然后又承认了之前让寇世勋给祭遵下了哑药,致使祭遵不能说话。”
“县令,侍曹们说,这个寇世勋是寇县丞的本家,之前寇世勋曾在本县任狱卒,因为饮酒放走了人犯,已经被离职了。”
苟参点头说:“这事本官知道,先不管那个寇世勋,褚恒还说了什么?”
“褚恒交待,自己做的都是褚家大公子褚新伟威逼的,他说,褚新伟喜欢饲养斗狗,一曰祭遵的哥哥祭宪路过褚家门前,被褚家的狗咬伤了,祭宪就对褚家要说法,被褚家人以无理取闹为由,打了一顿。”
“祭遵见到哥哥被打,就去褚家闹事,但是褚家没人理他,祭遵就藏匿在褚家周围,伺机打死了褚家两条狗,褚家的大公子褚新伟带人到祭家找祭遵,可是祭遵和祭宪两弟兄不在家,褚新伟看到祭宪的妻子长的好看,就将祭宪的妻子给侮辱了。”
苟参一听皱眉:“祭家兄弟不在,褚新伟将祭遵的嫂嫂侮辱了?祭家的老母也不在家吗?”
“在。县令,褚恒说,褚新伟让褚家的仆人将祭遵的老母圈在屋里,当着这老婆婆的面就将祭家的女人给糟蹋了。”
陈汤说着,看着苟参不动声色,就继续:“而后,褚新伟就带着人离开了祭家。”
“既然这样,那祭遵怎么能进了大牢?他是怎么侮辱他嫂嫂,还被街坊邻居发现的?祭遵又是怎么杀死自己的兄长,又毁尸灭迹的?”
陈汤就点头:“是,县令,如今祭遵的案子已经有了很多的疑点,下官以为,先将寇世勋和褚新伟抓捕归案的好。”
“接下来,褚恒却再也没说什么。”
“不过,既然抓了褚家那么多人,下官就一个一个的问,应该有些收获。”
苟参说:“好,根据褚恒的供述,县尉可派人去抓褚新伟归案,同时差人将参与祭遵案的那些人证,全部带到县衙,问问这案子当初的情形到底如何。”
“子公兄,颖水县很复杂啊。”
陈汤明白苟参的意思,苟参又说:“至于那个寇县丞的本家寇世勋,县尉不妨亲自去给县丞说一下,让县丞通知寇世勋来颖水协助,将事情说清,也就是了。”
陈汤一听有些迟疑:“这样,寇世勋会不会跑了?”
苟参轻轻一笑:“子公兄只管去给县丞老爷说,同时,派两个干练的侍曹隐蔽在寇世勋家周围,寇世勋要是来颖水投案,那就罢了,要是逃匿,就将他抓了归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