邺城北门不远处,在两丈高的木杆顶端,袁熙被悬空挂在上面,身上不着寸缕,身边还有两条白布,随风轻微的晃动着。
当张郃赶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样的景象。张郃刚要命令部下把袁熙解救下来,身后忽然马蹄声大作,铮铮的马蹄声,吸引着张郃回头看去,暂时忘记去解救袁熙。
大队军士在牵招的带领下狂奔而来,牵招在张郃身前不远处勒住战马,先是向木杆上看了一眼,当他看到被吊在木杆顶端的人竟然是袁熙的时候,不由得勃然大怒,指着张郃骂道:“张隽义,郭图说你伙同田丰,勾结敖烈,开始某还不信,可是现在,你竟然如此对待二公子,可见郭图所说都是真的了!没想到你竟然如此丧心病狂,纳命来!”
见到牵招误会了自己,张郃急忙解释道:“你误会了,根本不是你说的那样,某也是刚刚才赶到,还没来得及解决二公子呢。”
“哼,巧言令色!某亲眼所见,还能冤枉了你不成,来人,将叛贼张郃等人,一并拿下!”牵招先入为主,根本不听张郃的任何解释,直接下令让部下军士动手抓人了。牵招身后的军士一拥而上,亮出手中的刀枪,向着张郃所部砍去。
见到牵招竟然真的动手,张郃气的大声喊道:“牵招!速速住手!否则某对你不客气了!”牵招冷笑道:“不客气又能怎样?等某将你擒下,你去主公面前诉说吧。不过,估计主公也懒得见你这个叛贼了。”
牵招左一句叛贼,右一句叛贼,把张郃心中的怒火成功的点燃了。伸手拔出佩剑,张郃指着牵招说道:“可敢和某大战三百回合么?”
不屑的笑了笑,牵招伸出小指挖了挖耳朵,装作没听清楚的样子说道:“你说什么?和你大战三百回合?发晕了吧你?某身为大将,怎么会逞匹夫之勇?”抬手向前一指。牵招的脸色瞬间冷了下来:“杀!一个不留!”
两拨穿着同样衣甲、拿着同样武器的军士,在牵招的命令下,激烈的打斗了起来。不时会有人因分不清敌我,被对手无情的砍倒在地。惨叫声,不绝于耳的响起,鲜血在锋锐的刀锋下,一股又一股的抛洒出来。溅落到地上。
张郃看着眼前残酷的一幕,有些失神的喃喃自语道:“这是为什么?大家不都是好兄弟吗?这到底是为了什么?”一名亲兵带着血迹来到张郃身边,拉着张郃战马的缰绳说道:“将军,他们疯了,他们是真的在杀我们啊,看来主公已经不相信将军了。将军还是快些出城去吧。”
亲兵的话,点醒了张郃。不错,牵招敢如此肆无忌惮,一定是接受了袁绍的命令。袁绍必定是听信了郭图的话,把自己和田丰都当做是敖烈的内奸了,所以才会命令牵招来捉拿自己。想明白了这一点,张郃忍不住仰天长叹道:“某以为投效袁本初。能够一展胸中所学,没想到却落地如此境地!”
牵招无情的声音传入张郃的耳朵:“等你到了阴曹地府,在发感慨吧!来人,四面合围,困死他们!”
张郃的亲兵着急的对张郃说道:“将军,速速出城!我们为你挡住追兵!”说着,亲兵举起战刀,在张郃战马的马股上用力捅了一刀。战马吃痛。载着张郃向城门方向跑去。听着身后的喊杀声,张郃心中一阵绞痛,在快要跑出城门的时候,张郃留恋的回头看了一眼,他看到自己的那名亲兵,被一名同样装束的军士,无情的砍倒。两滴热泪。在张郃的眼眶中滑落,张郃暗自在心中发誓:如果有朝一日能杀回邺城,某一定要亲手杀死牵招!
张郃走后,牵招也不以为意。他知道张郃武艺过人,所以也不愿意逼急了他,再说自己救下了袁熙,已经算是大功一件了。没用多久,牵招所部就把张郃部下的一千名军士全部斩杀当场了。牵招嘴角噙着得意的微笑,翻身下马来到悬吊着袁熙的木杆之前,准备亲自动手把袁熙放下来。
还没等牵招动手,袁绍带着人马也赶过来了。牵招连忙上前去迎接袁绍,口中说道:“禀主公,张郃狼子野心,竟然把二公子吊在了木杆之上。末将刚刚把张郃贼党杀尽,正要解救二公子。”
听闻被吊在木杆上的人是袁熙,袁绍立刻翻身下马,快步来到木杆前,向上看去,顺带还把袁熙身体两侧白布上的字也念了出来:“四世三公,实为欺名盗世;陋小如蚁,方显袁家本色。”似乎是为了回应袁绍,被吊在高空的袁熙无意识的挣扎了一下,他双腿之间的短小,清晰的暴露在袁绍的眼前。
看到这一幕的军士们,无不强忍着笑意,深深地低下了头,唯恐被袁绍看到。谁能想到,专好女色的袁熙袁二少爷,双腿之间的物件,竟然不足小指长!真不知道他究竟是凭什么夜夜欢娱的。
“都把眼睛闭上!违令者斩!”袁绍的脸色已经是铁青一片,阴毒的目光看向北方,咬牙切齿的骂道:“敖墨寒!不把你碎尸万段,难消某心头之恨!”